現在又要強行將孩子留在宮裏,奚汶瑛死活不許,淮妃雖然不明白無長之意,卻絕不會違逆,她親自扶養淮念,卻也將奚汶瑛安置在宮外,每日可到宮中探望兒子。
又匆匆過了多半年,這一日,無長突然想起了夢舟念士,讓奚汶欣將小淮念抱來國師塔。
淮念已經學會了簡單的說話,連走路都已經很穩了,長相很像淮莫尹,卻是胖嘟嘟的,惹人喜愛。
無長從奚汶欣手中接過淮念,逗他:“叫爹。”
淮念怕生地看著他,閉口不語。
無長微微一笑,縱身飛起,到得念士塔十七層,將淮念放下,厲聲道:“快叫爹,不叫我就把你從這裏扔下去。”
淮念恐懼地望著他,仍是牙關緊咬。
“不叫算了。”無長突然一笑,“我還真不習慣被人叫爹呢,淮念,你知道我為什麼給你起這個名字嗎?”
他不待淮念有所反應,自答道:“因為我早就知道你是夢舟念士!”
淮念張大了口,目光中帶著驚懼,不自主向後一退,一屁股坐在地上。
“別害怕,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無長道:“怎麼說,我也是你名義上的爹,你剛附體的時候我就知道了,要害你還能讓你活到現在?”
“你說什麼?”淮念兀自強嘴:“我聽不懂。”
“難道你就沒想過,我為什麼要讓淮妃把你接到宮裏撫養?哼,善待淮家,二十年後,我再還你一個念士,哼哼,二十年後,你真的能成為念士嗎?我看未必。”無長冷笑。
“你想幹什麼?”淮念終於鬆了口,卻仍不承認,話語中仍是幼兒磕磕絆絆的語氣。
“我對你的那個帶著電光的飛劍術很感興趣,可惜你的心得上沒有,我要你現在講給我聽。”無長終於說出了他的目的。
附念武技隻能近戰,徒手相搏很是凶險,就算魂體附念也是一樣,欺負一下弱小的念士還行,對上念師可就難說了,因此他迫切需要一門遠攻的絕技或者法術,雖然那電光飛劍速度慢,並不是虛空絕技,卻也是一個強大的遠攻法術,並且或許還可以改良一下。
淮念望著他,好一會兒,才道:“你是誰,你究竟是誰?”
說話卻明顯順暢了許多。
無長得意地笑了,“你不要管我是誰,反正我也不是淮莫尹,不是你爹,你是不是一直懷疑我為什麼會成為念士,而且還是三級念士?以淮莫尹的資質是不可能的,告訴你,我也是像你一樣,我占了淮莫尹的身份。”
“你也是附體!”淮念恍然道。
“終於承認了吧,這很好,告訴我那個法術如何修煉。”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淮念搖了搖頭,不屑地道:“你能把我怎麼樣,難道你能害死名義上的親生兒子?”
“我可沒有你這便宜兒子!”無長說道:“我有一門法術,叫搜魂術,你在胎裏時我就想用,又怕你經受不住,現在你自己講出來便罷,不講,我可要搜魂了。”
“搜魂!”
淮念再次驚懼起來,他無助地四下望了望,又將目光集中在無長身上,卻露出凶狠之色:“不,我就是不告訴你,我寧死也不告訴你,你這個惡人。”
“惡人?好吧,我就做惡人了。”
無長將手放在淮念的頭上,淮念左避右閃,卻哪裏躲得過,被無長牢牢地捉住。
無長緩緩閉上眼睛。
他運起虛空之眼絕技,細致地觀察淮念的腦部,想看看附念的大腦有沒有什麼異常。
無長並沒有施展搜魂術,看淮念的樣子,靈魂自爆的可能性極大,他沒有必要真的做惡人。
“我說,我說!”
淮念突然就屈服了。
他感到了腦部有些異樣,以為無長真的在搜魂,死亡的恐懼頓時淹沒了他,摧毀了他所有的防線。
虛空之眼絕技匆匆掃過淮念的腦部,並沒有看到什麼異樣,無長睜開眼睛,漠然道:“說吧,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淚,突然從淮念眼角掉落。
他伸袖抹了抹,想努力忍住,卻無論如何也遏止不了,他恨恨地看著無長道:“那電光劍法術是我獨創的,其實原本是風刃術,就是把風更可能壓縮,形成像刀鋒那樣的薄薄的一片,激發出去,可以傷人,風刃術強大了可以裂石,後來我又借用信力,可以開山,再後來,隨著我念力的異變,風刃術就有了電光,威力更大了。”
“風刃術?念力異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