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複了近半日的時間,無長站起身,走出練體室,來到機甲室緊閉的門前,盤坐。
他要嚐試以虛空絕技破開合金鋼門。
關盟被郎古藏在了一具機甲之內,而郎古因為失去基因能力的同時失去了對飛船的權限,而無法打開機甲室和武器庫,以至於關盟兩年的時間都一直在休眠之中。
郎古的半截小身板在控製室門口遠遠地瞧著,詩蘭通過虛擬空間看著,他們都猜到無長想做什麼,他們更想知道有了師父指導的無長修煉的成果,以及虛空絕技的強大之處。
如果無長真能以虛空技破開機甲室鋼門,說明他已經足夠強大,就再也不是一個普通的凡人,就足夠證明他是個修士,稱是藍元的弟子也沒人敢懷疑,就再也不懼什麼蟲皇,也不用再擔心懸賞,不怕身份出什麼問題。
一切都將迎刃而解。
在他們驚喜的目光中,一個淡淡的虛影閃過,厚厚的機甲室鋼門立即出現一個狹縫,比喬西的虛空卡牌絕技還要寬一些。
郎古歡喜地在地板上打個滾,半截小身子很是滑稽,有一這樣一個強大的主人,他再也不用擔心蟲皇無休止的追殺了。
詩蘭雙拳緊握,抱在胸前,既激動又興奮,此時她隻是一個為心上人而驕傲的小女人。
但是,她又拳慢慢鬆開,緩緩放了下來。
因為,好一會兒,無長再無動靜。
隻有這麼一下?
喬西可是連續發了好幾張卡牌,並且收發自如,卡牌在空中來回穿梭,將郎古當時控製的身體絞成碎塊。
郎古將半截身子靠在牆上,悠閑地用前足捋他的觸須。
它明白了,主人剛剛學會虛空絕技,發這麼一次肯定消耗很大,正在恢複呢,有這麼一下已經不容易了,不能奢望太高,隻要有這麼一下就能唬住大部分人。
過了近半日,無長站起身來,再度發出虛空技,這一次,斜著發出,在合金鋼門上留下一條長長的裂縫。
然後,他繼續盤坐下來恢複。
就這樣,足足五天的時間,他才將機甲室的門破開一個方口。
然後,他鑽了進去。
很快,無長驚叫起來:“郎古,你這個混蛋,快點滾過來!”
郎古早就爬到機甲室的破口,聞言嚇得一哆嗦,急忙跳上破口,然後便呆住。
機甲室內半蹲著兩具機甲,個頭都不大,畢竟這是飛船,不是星艦,盛不下太大的物件。
其中一具機甲的胸口部位,已經被切開,斷口處殘留著熔結的金屬滴,地上有一塊圓角的方形機甲殼,機甲腔內,空空如也。
“這是怎麼回事?”無長吼道。
“我,我不知道啊!”郎古顫抖著道。
“你是不是把關盟藏在這裏?”無長惡狠狠地道,在暗淡的機甲室裏,他的眼睛發著惡狼一般的凶光。
“是,是,就是這個機甲。”郎古嚇得結巴起來,“主人,原來這機甲還是好好的。”
一隻大手伸過來,把郎古緊緊握住,他的兩隻小眼睛隻往上翻,僅餘的四條細腿無助地掙紮,他連喘息的餘地都沒有,已經無法求情哀求。
“大人,別殺他。”一個柔和的聲音適時地響起。
無長的手略鬆了一些,恨恨地道:“不是他是誰!這飛船上隻有咱們三人,肯定是他搞得鬼。”
關盟是他義妹,雖然相處的一年多,他像個客人一樣,不敢對她表現出過分親近,但從內心裏,他早就認可了這個妹妹的存在,被郎古禁錮不得相見,他早已經心生怨懟,現在見關盟很可能發生了意外,心中的怒火勃發,幾近失去理智。
郎古得到緩解,急忙為自己辯解:“或許是喬西幹的。”
無長一愣:“對呀,船上雖然隻有他們幾個,但修士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喬西和藍元都曾光臨過,未必就是郎古所為。”
但他立即便從心底發寒:“如果是喬西幹的,阿盟隻怕是性命難保。”
這時,詩蘭已經從破口鑽進來,細細看了看機甲,說道:“不是喬西幹的,這切痕不是虛空技。”
無長看著機甲斷口的熔滴,心中一寬:“確實不是喬西。”
“難道是藍元?”郎古急忙去抓另一根稻草,但他立即知道自己錯了,“不,也不是他。”
“放屁!”無長手上又是一緊,“我師父怎麼可能做這種下作之事!”
“也不是藍元前輩。”詩蘭道:“這斷痕像是被能量武器切割的。”
無長立即想到淘金獵人組使用的光劍,他恐懼地道:“難道有修士賞金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