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嬰再歎一口氣,仰頭把酒喝得一滴不剩。
“主公!大事已成!二十多萬大軍徹底穩定下來,韓信領軍困住葛嬰親隨軍,末將斬殺葛嬰數員大將,他三萬兵馬被我狂笑而驚退!陳嬰、武臣領兵收服軍中諸將!”
一身是血的英布就在這個時候衝了進來,大笑著說道,洪鍾般的聲音震動的眾人耳朵隆隆作響(今天有個書友問我,七度你說英布聲如洪鍾,那到底什麼樣的聲音才是洪鍾一樣的聲音?我給大家舉個例子,老版三國演義裏邊,張飛那種聲音,就叫做聲如洪鍾,聽起來叫你腦袋都有種眩暈感,這就是聲如洪鍾)。
“此為小事兒,無需大驚小怪,著令三軍上下一並慶賀。”趙元一臉雲淡風輕,有張良為自己謀劃布局,韓信、英布領軍穩定大軍,這樣都不穩,那怎麼才能穩?
“都在主公預料之中。”英布大笑,震得宴會上諸人雙耳微微刺痛,繼而微微看了一眼葛嬰,將目光收回落在趙元身上:“主公,那些降將該如何處置才好?”
“降將啊——”趙元“啊”字音拖得很長,眼角餘光故意看著葛嬰,說:“殺了……”
葛嬰眉頭一挑,放在矮幾上的手隨即一抖,帶他正要說話的時候,趙元立刻接著上兩個字“殺了”後邊說:“那就太可惜了,這些人就暫且收編到你麾下。”
“多謝主公!”那些武將可都是葛嬰挑選出來的,自然算得上是比較精英的一批人,不能因為這一次被英布他們拿住,就說這些人都是庸才。
葛嬰臉色古怪,知道自己方才又被趙元耍了一下,不由得搖頭,心中也暗自生出確實比不上趙元的念頭來。
這個念頭第一次有的時候,是在陳縣被趙元生擒;而現在,已經是第二次了。
“既生嬰,何生元?”葛嬰心中頗為不忿,卻有無可奈何。
“那……”趙元看了看左右:“來人,帶著英布將軍去清洗戰甲,取幹淨衣服換上一同入宴。”
英布急忙道:“主公,末將這邊就先去收攏一下兵卒,然後再來宴會不遲。”
“如此甚好!”趙元微微點頭,英布這邊逃也似的離開宴會,走出門口後,看了看正在清理外邊流水席的士卒,忍不住扶著大黑馬幹嘔了幾下,抬起頭來迎麵吹來一股涼風,算是把從宴會上帶出來的古怪味道吹散許多。
英布這邊直奔西城邊上的酒肆,可項羽人早就已經走了,心中念著去軍營中接手個葛嬰降將的事情,便急匆匆出了城門,直奔軍營而去。
大家都不是傻子,尤其是趙元軍中的武將,基本上都知道葛嬰的本事,所以葛嬰親手提拔的武將,絕對是不錯的人才。
英布興致衝衝的奔到軍營中,軍中宴會已經停了下來,韓信正在指揮者士兵清掃戰場,偌大的軍營裏邊,卻不見半個葛嬰降將的影子,到處都是舉著火把打掃戰場的軍士,天色已然大黑。
“韓老弟,葛嬰那些降將呢?”英布頓感不妙,翻身下馬,把韁繩丟給了親兵。
韓信咧嘴笑了笑:“都被武臣帶走,你這邊剛剛走了,他就說那些人收編進入他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