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把自己在宴會上丟下酒盞就走了的事情說了給兩人聽,又連帶著葛嬰在軍中大規模換掉一批將領的事情說了一遍。
他本來不應該丟酒盞的,可他卻還是丟了,下邊的武將看在眼中,那肯定認為趙元心中對葛嬰很是不滿。
如此一來,兩人不和的消息就會傳開,那些被免了軍職的武將難免蠢蠢欲動。
一旦到了這個時候,由不得趙元不動手針對葛嬰。
這就是大勢,而趙元也知道不管怎麼樣,他和葛嬰之間終究是要動手的。
他不能將葛嬰拖出陳勝那一個泥淖,那就隻能用粗暴的手段填平泥淖,到時候葛嬰不得不自己從泥淖中走出來。
“阿郎難不成要等到葛嬰對付我們?”趙子兒氣衝衝的看了一眼趙元:“哪怕我是婦人家,也沒有這樣的仁慈。”
“傳!武臣、莊賈、孔鮒、張良、陳餘等人過來!”趙子兒說完,轉頭又看了一眼趙元:“阿元不想做,那就叫我來做,到時候史書上留下罵名,也是罵我這個婦人心腸狠毒。”
玉露驚慌失措的看著趙元,這事情肯定隻有趙元能拿注意。
“把人叫回來,我自有主張。”趙元猛地站了起來。
趙子兒一臉歡喜衝出軍帳,喝住了去叫人的侍衛,可愛的腳趾頭上沾了不少的泥巴。
趙元瞪了一眼趙子兒,趙子兒卻毫不在意,走過來爬在浴桶邊上,撩水衝掉腳上的泥巴。
趙元這才重新坐到了浴桶裏,心中下了困死葛嬰的計策以後,整個人顯得無比的疲憊,他閉上眼睛,靠在浴桶邊上,軍帳外邊的潮氣和浴桶的熱氣鋪在他臉上,趙子兒分不清楚他是憤怒而臉紅,還是因為羞愧為臉紅。
作為一個婦人,她什麼都不在乎,趙元不敢做小人,她敢;趙元不敢殺的人,她敢;趙元不敢背的罵名,她敢!
已經走到了這一條路,就沒得選;趙子兒不在乎趙雲身邊有多少女人,也不在乎趙元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永遠都知道這個小男人是她的一切,為了他,她什麼都願意做。
區區罵名又如何?
趙元是被她逼著下決定的,玉露這一次才發現自己小瞧了趙子兒,一直以為的傻女人,居然是一個心腸比她還狠戾的小婦人。
“我是時候成婚了。”趙元緩緩睜開眼睛,看著趙子兒:“我現在已經是楚國的左令尹,阿姊應該成為我的正妻。”
玉露本來覺得自己應該嫉妒,可現在她看到了趙子兒的果斷,竟然有種自慚形穢的錯覺,不敢抬頭。
這時候,趙元握住了雨露的手:“玉露也一樣,我會把自己最好的給你們。”
趙子兒道:“我不介意結婚那天流血死人。”
趙元也道:“隻要阿姊不介意,就是在馬廄裏洞房我都樂意。”
玉露渾身上下一陣冰涼,一個針對於葛嬰的必殺技已經成了,迎接趙元的,會是什麼?
一旦功成,雖然不是一方王侯,和卻和一方王侯沒有絲毫區別。
當天夜裏,暴雨瘋狂的肆虐開來,趙元和玉露雨水歡好後,玉露靠在趙元懷裏:“妾身這肚子一直都沒有動靜,應該給阿郎生個兒子的。”
趙元樂嗬起來:“你是擔心有一天我不要你了?現在趕緊生個兒子栓住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