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追查到一些消息,一路就出了城西,現在想來,應該是那些人故意留下來的消息,目的就是引我上鉤。”荊仇自語道。
趙元無奈,醫者這個時候來了,查看了一下說沒有生命危險,趙元就退了出去。
孔鮒則道:“主公,還記得我方才和你說的那個計策嗎?”
“自然記得。”
孔鮒道:“現在有荊仇這一身傷勢,那也可以拿來在做做文章,方才我問過家將,他們說是一眨眼就看到荊仇出現在庭院中,渾身是血;換言之,也就是說沒有人發現荊仇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好,我知道了!”趙元心情有些低沉,孔鮒拱了拱手便退了出去。
陰陽家的人就在他身邊,隨時都會發出致命一擊!
換成是誰都不會覺得舒坦。
夜已經深了,一道人影鬼魅般落入趙家府邸後院的工地倉庫邊上。
“你來了!”
這人影剛剛落下,一個女子的聲音就傳了出來,這聲音聽起來像是女鬼一樣清幽,人的汗毛都不由自主的豎了起來。
渾身都在黑袍裏的人低聲道:“今天沒有成功,那人的武功比我們想象中要厲害些。”
黑夜中,傳出鼻子嗅東西的輕微聲響:“你受傷了?”
“被他刺了一劍,不過無大礙。”
“這一次是一個好機會,你們失手了;下一次他就會更加警惕。”
黑袍人道:“我想把剩下的人安排進入軍隊裏,你覺得怎麼樣?”
“你是不是因為儒家宗主孔鮒是個蠢貨?”
“不敢。”黑袍人低頭。
“儒家的人已經行動起來了,孫叔通在東邊已經去聯合張良,等到這兩人到了以後,就會更難。”
“那……您的意思是?”黑袍人的呼吸停滯了一下。
“明天是陳勝祭天稱王的日子,所有的人都回到南城樓外去,城中定然空虛,能不能殺掉荊仇,就看著一次。”
“屬下……”
“還有什麼話!說!”
黑袍下的身軀因為恐懼為微微顫抖:“屬下覺得,荊仇對趙元似乎並沒有惡意,會不會是我們揣摩錯了?”
“沒有惡意?”月光底下,走出來了一個玉人,黑袍看到這玉人周身所有的月光都在在想著她的身體裏邊彙聚進去
這不是感覺,也不是錯覺,而是真真實實發生的事情,所有的月光都在想著她的身體裏邊彙聚進去。
這就是陰陽先天功,白天可以吸收太陽的光華,晚上可以吸收月亮的光華,能有此等可怕景象,足可見這陰陽先天功已經是修練到了極致。
黑袍身體的恐懼更甚,兩腿幾乎都要發軟跪在地上,這一瞬間在這人的壓力之下,他的呼吸都已經徹底停滯了下來,乃至於心髒搏動,都凝固了起來。
“荊仇一定要殺,這是當年的漏網之魚,而你不用多解釋。”月兩個眸子裏邊,似乎有月亮的重影疊加:“當然,我知道他不是陳勝的人,所以你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屬下知道!”
可怕的壓力潮水般退去,黑袍一口鮮血上湧,他舌頭猛地頂住上顎,將這一口鮮血生生吞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