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最好。”陳勝一語雙關,然後他看到趙元拿著那美姬之前捏過的酒盞,深深地嗅了一口,還小聲嘀咕了一句“真香啊”,於是他心裏最後那一絲懷疑,也就此消散。
“報——將軍!葛嬰求見!”侍衛進來稟告。
陳勝原本放鬆下去的神情,猛地緊繃了起來,沉聲道:“傳——”
趙元心中咯噔一聲,這定然是武臣他們去找葛嬰了,葛嬰若是不來,自己自然無恙,可葛嬰若是來了,那種自己之前的做作,豈不是都白費了?
壞事了!
須臾時間,就見得葛嬰趨步上前,看了一眼一臉“陶醉”的趙元,然後拱手拜道:“將軍,我特來請教,究竟是在南門搭建稱王高台,還是在西麵。”
“哦?這有何講究?”陳勝諱莫如深的看了一眼趙元。
葛嬰便道:“自古有南麵而王之說法,帝王坐北朝南,為天象之術,昭示國運長久,國祚綿延不斷。”
“嗯。”陳勝目光依舊有一部分落在趙元身上:“那西麵又有何說道?”
“秦處於西麵,將軍若是西麵登台禱告上天稱王,則昭示與秦國分庭抗禮,同天下而王,屬下一時間拿不定注意,故來麵呈將軍。”
“既然是這樣……”陳勝看著趙元道:“趙將軍以為如何?”
“這個簡單。”趙元起身向著葛嬰施了一禮:“將軍可以在南門登台稱王,而後持劍西麵而立,與秦分庭抗禮之姿昭然盡顯。”
“言之有理。”陳勝含笑,目光重新落在葛嬰身上:“速速去準備。”
“喏!”葛嬰本來欲要走,卻又停住腳步,笑道:“將軍,方才聽趙郎所言,對於禮製頗為清楚,不如他與我同去?”
“不行!”不等陳勝說話,趙元立刻嚷道,嚇得躲在帷幕後的胡武幾乎猛地殺出來。
陳勝詫異:“為何不可?”
“咳——”趙元幹咳一聲:“屬下還有事情稟告,葛將軍且去……且去!”
葛嬰心中暗自懊惱,他來之前就聽說胡武暗中調集刀斧手埋伏府衙中,此刻的定然就在帷幕後邊,這實在是將趙元帶走的好辦法,可是這豎子卻為何不去?
趙元如此,葛嬰不好再說什麼,就隻有拱手退出。
待的葛嬰退出,趙元起身離席,向前走了幾步,深深一拜:“將軍,可否將方才美姬賜給臣下?”
“哦?”陳勝倒是有些吃驚。
趙雲麵色緋紅:“我素來愛豐腴婦人,家中有先父留下的婚約在身,可那女子非是我最愛,我最愛者如武姬,方才那兩美姬,正是我心頭愛。”
“哈哈……”陳勝笑聲中帶著壓鬱的快感和無比的放鬆:“好說!稍後我就送到你府上去,哈哈哈……”
看著陳勝笑得如此暢快,趙元心卻一陣冰涼,此人果真是隻可共患難,不可共富貴!
若是他手握重兵,非要造反不可!
“武郎等還在宴會上等著屬下,屬下這便告退了!”趙元施了一禮,麵上喜滋滋的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