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遠還有一些話想問，可仔細想想，在這一副身體以前的記憶力，不知道問過老秦多少此自己的父母是誰。
可結果都一樣，不管怎麼問，老秦一直都不說，依稀可以感覺得到，這身體的原主人懵懵懂懂的把老秦當做了自己的父親一樣對待。
趙元心中有滿肚子的疑惑，按照老秦自己的說法，當世練武之人，一共分為三個境界，等登堂入室的則成為三流高手。
二流高手都已經極為罕見，至於一流高手屬於蓋聶這等級別的人物，當真是如同真龍真鳳一般，隻能聽到傳聞，而見不到真人。
諸子百家是真真實實存在的，但並非是每一個流派都能有蓋聶這等近乎無敵的絕世高手。
從周文哪裏得來的消息，秦王宮十大劍客之中，同樣位列一流高手之境界，可不照樣被蓋聶殺掉？
一劍滅兩千秦王宮甲士，說的簡直跟做夢似的。
於是，在趙元的軟磨硬泡之下，老秦鬆了口，說這樣的人整個天下找不出十個來，甚至最多能找出五個，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趙元再一次不解，很明顯蓋聶就是這樣一個人形導彈，縱橫天下一出，神鬼莫擋！
可……老秦為什麼會和蓋聶扯上關係，蓋聶縱橫一門的絕密心法，為什麼會給趙元修煉？
當然，趙元糾結的不是這個，他糾結的是，你他麼心法都給我了，那為什麼劍術不傳給我……
足足生了一早上的悶氣，對此老秦直接無視，從小到大他麵對趙元這種生悶氣的情況已經不是一次兩次。
中午時分，許自虧親自登門，領著趙元等人一並前往東門去迎接陳勝。
趙元也收拾了一下心情，蓋聶那等人物，終究是神仙一樣的存在，高高在上俯視人世間，若是有緣，日後自然會再見。
老秦見得趙元不再糾結蓋聶的問題，心情也好了不少，便在家中等著趙元等人的消息。
趙元走了以後，趙子兒忍不住道：“老秦，能不能請蓋先生來保護阿元的安全？若是有蓋先生保護阿元的安全……”
“小妮子，再發什麼癡？”老秦哼哼道：“蓋聶是真龍，真龍蟄伏於九天之上，我隻不過是早些年闖江湖的時候和他有些交集，所以他才願意幫我做幾件事情，可也僅僅是幾件事情而已……唉，你知道嗎？當年我和你這般年輕的時候，見到蓋聶就是這一副模樣，現在幾十年過去了，他依舊是這一副模樣，簡直不會變老。”
“啊？”趙子兒驚呼一聲：“不會變老？”
老秦點頭：“確實如此，他這等人物已經站在人世間絕巔之上了，改朝換代這樣的事情，他已經是毫不關心。”
“難道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麼事情值得他留戀的？”趙子兒失聲道：“這不是傳說中的神仙了？”
“如果真的有神仙……那蓋聶就是神仙。”老秦眸光奇怪無比，繼而平靜憂傷：“有什麼值得他留戀的……應該有一個人值得他留戀。”
“誰？”趙子兒問。
老秦：“一個女人，一個永遠都不想見他的女人。”
奴隸月看著老秦的立在滴水簷下的背影，眼神有些迷離。
……
火辣辣的太陽照在趙元身上，昨天夜裏許自虧命人趕製出來他的官服已經送來，可在他看來，這官府實在是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袖子大的可以做當做被子，頭上的束發冠分量卻不輕，壓得人腦袋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