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九鍾說道:“可這若真是秦國所為呢?姑布疑陣,讓你們互相猜忌,坐那漁翁之利,也不無可能。”
老皇帝說道:“所以我至今未去找燕國的麻煩,也正是因為這一點。”
老皇帝說的口幹舌燥,倒了杯茶潤潤嗓子,接著說道:“不知先生對如今天下有何看法?”
薑九鍾笑了笑,說道:“我一介草莽,哪裏懂什麼天下大勢?隻是知道,王朝興盛,諸侯爭霸,興亡皆是百姓苦,遍地屍骨。”
老皇帝也感慨道:“是啊,自三皇五帝之後,天下混戰,後終歸一統,千載以來,分分合合,先後十五國,皆曾一統天下,但如今卻是十五國並立,天下分五界,一界三足鼎立,也算是一種平衡。”
薑九鍾的神色恍惚了一下,仿佛在懷念曾經的故人,隻是轉瞬間便恢複了過來,老皇帝也並未注意到。
熟睡的夏景雪將手指放進嘴裏吮吸,吐出來後又抓住薑九鍾胸口的衣服。
薑九鍾倒也沒覺得有多排斥,輕輕換了個姿勢,讓夏景雪能夠睡得更舒服些。
老皇帝見到這一幕,突然說了一句話:“先生覺得小女如何?”
薑九鍾顯然有些懵,不明所以,問道:“公主當然很不錯。”
老皇帝鬆了口氣,道:“既然如此,老夫將小女許配給先生,有冰兒姑娘在,也不求她做正房,隻是請先生好好待她即可,先生以為怎樣?”
薑九鍾目瞪口呆,他已經感覺到殺氣從內屋蔓延,急忙說道:“陛下言重了,薑九鍾何德何能配得上公主,還是不要開這種玩笑了。”
老皇帝歎道:“是老夫唐突了,先生不必當真。”
老皇帝自懷中拿出一塊紫金令牌,放到桌子上,道:“先生能帶小女離開,老夫感激不盡,無以為報,此乃紫金諸侯令,隻要我夏國不滅,先生持此諸侯令,即可於夏國境內任意一地稱王,皇室不得管製!”
這是極大的權限,夏國也隻有四地,皇城偃師,東海畔,羅山,北郡,一地稱王,相當於將夏國四分之一的國土拱手相讓,這禮,不可謂不打。
薑九鍾剛要拒絕,老皇帝卻極為果斷的起身就走,將諸侯令留在桌上,根本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薑九鍾無奈,他也清楚老皇帝的用意,無非是因為他答應保住夏景雪,提前支付的報酬。
“算了,當個掛名的侯爺,也不錯。”薑九鍾很快想開了,將那諸侯令放入懷中,又趕緊把夏景雪放到床上,自己去跟冰兒說道一下,先前那殺氣可謂嚇人,他擔心要出大事。
薑九鍾來到冰兒的房間後大吃一驚,冰兒昏倒在地,身體上不斷往外冒著寒氣,皮膚上有血色紋路若隱若現,還有一股血煞之氣隱隱凝聚在半空。
薑九鍾趕忙將冰兒放在床上,迅速在冰兒天樞,關元,神闕等穴位輕點,最後以食指懸於冰兒眉心,自毛孔中逼出一滴紫金色的血液,滴在冰兒眉心,冰兒的身體方才恢複正常。
薑九鍾則麵色慘白,良久方才恢複過來。
“哎,沒一個省心的。”
輕歎一聲,薑九鍾拿了兩壇酒,走出門外,很快便離開皇宮。
偃師東南,有高山聳立,極險峻,傳說為禹皇治水所留,又形似斧頭,也叫神斧山。
山頂一塊巨石上,一襲灰衣,兩壇好酒,坐看天下山河景。
薑九鍾在等人。
遠處,有葫蘆橫空,騰雲而來,其上兩人,斬龍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