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卷 190185182168166162283(1 / 2)

婁欣然也是氣喘籲籲, 舉著扁擔走到他麵前, 將扁擔高高的揚起, 拓跋靖認命的閉上雙眼, 可是預想中的痛並沒有到來, 將眼睛睜開一條縫, 就見逆光中, 婁欣然發髻鬆散,鼻尖通紅,兩隻燦若星辰的眼睛裏滿是晶瑩的淚珠。

拓跋靖一下子心就慌了, 從地上爬起來,見婁欣然舉著扁擔哭的樣子,實在是讓他心疼又心急, 沒辦法, 隻好抓著婁欣然的手,將她手裏的扁擔敲在自己頭上, 說道:

“哎呀, 你別哭了, 你這一哭, 我心都亂了, 你打, 你打我,我保證不還手,我也不跑了, 你要是想打死我, 我也不跑了。好不好,你快別哭了。”

婁欣然聽他這麼說,越說越委屈,拋開了扁擔,就蹲下大哭起來。

這是她懂事以後,第一次哭的這麼大聲,這麼傷心,拓跋靖急得不得了,無論他怎麼道歉,怎麼說好話,婁欣然就是不停的哭,最後他沒辦法,隻好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裏,用了最原始,最笨的方法,堵住了她的嘴。

逆光中,兩人相擁而立,婁欣然也從一開始的抗拒,到後來的臣服,而拓跋靖也好像食髓知味了般,越摟越緊,恨不得要將她揉入自己的骨血一般,天知道,他這些日子和小舅子一起玩兒,有好幾回,他腦子裏就莫名其妙的想做這樣的事,總以為是愛屋及烏的,可是直到現在他才知道,不是愛屋及烏,他一直想這麼做的對象,就是眼前這個她呀!

不知道親了多久,兩人都覺得氣息不夠用了,這才分開,拓跋靖撫著一下子似乎就變柔美的婁欣然,笑著說道:

“不哭了啊,再哭我還親。”

婁欣然:……

目光一轉,伸手就擰上了某人胳臂下的嫩肉,婁欣然惡狠狠的說道:“說,你喜歡的到底是誰?是我還是長寧?”

拓跋靖這回也不敢反抗了,忍著熱淚喊冤:

“天地良心,我喜歡婁長寧幹什麼呀!我從始至終喜歡的都是婁欣然啊!我第一回在宮裏見的,就是你穿女裝的樣子,隻是你平日裏比我還男人,我就以為那個溫柔的是女孩兒了。可這些天和你在一起,我滿腦子都是你,這麼著急提親,也是想再和你親近一些,哪裏想到……唉……”

這番話,說的是情真意切,直把婁欣然都給逗笑了,也鬆開了手裏的勁兒,狠狠的推了他一把,說道:

“誰要你喜歡了?快去把婚給退了,我可不是你喜歡的溫柔女孩兒,你喜歡那樣的,就去找那樣的呀!”

說完就站起來想走,卻被拓跋靖可憐兮兮的拉住了,隻聽他恬不知恥的說道:“可,可,可你都對我那樣了,我,我還怎麼好意思再找旁人呀!要不,要不你就湊合著吧。”

婁欣然忍著笑,白了他一眼,說道:“我 ——不——湊——合——”

兩人目光交疊,拓跋靖當然看出了她眼中的情義,猛地彎身就將她抱了起來,大聲笑道:“好啊,你不湊合,我湊合好了。”

說完,就抱著婁欣然轉起了圈,婁欣然害怕掉下去,隻好摟住他的脖子,一個勁兒的大叫:“快放我下來,你找死是不是?快點放我下來!”

“不放不放不放!這輩子都不放了!豬八戒背媳婦兒回去咯……”

“……”

兩人在山間打鬧,激起了無數鳥雀,殊不知京城裏已亂作一團了。

婁家大小姐和北靖王府小王爺的婚禮可謂是震驚全城的,從提親那天的鬧劇,到後來歡天喜地的喜劇,全都被人們作為茶餘飯後的談資,說了好久。

而婁家的小公子卻因為‘被男人當麵告白’這件事打擊過大,連姐姐的婚禮都沒來得及參加,隔天就收拾了行裝,約了書院裏誌趣相投的朋友,準備出門遊學去了,就連第二年的春闈都不參加了,這件事似乎讓他想通了一些事情,人光讀書是沒有用的,一定要遊曆,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

婁長寧決定在考最後一回科舉之前,好好的行個幾萬裏路,增長見聞去了。

三月裏拓跋靖和婁欣然兩人在京城辦了婚禮,賓客雲集,全城矚目。歡喜冤家終於有情人終成眷屬。

太子出使東海剿滅水匪,最後全勝而歸,水匪得知太子親臨,根本就沒有打,水匪就自動提出要和朝廷簽下百年不犯的條約,東海的水匪實力強大,近十萬水軍啊,若是他們傾巢而犯,絕對能夠讓東海周圍百裏皆淪陷,一直都是朝廷的心腹大患,若不能招安,那就隻有剿滅,太子要許他們官位,卻被他們拒絕,隻帶回了一個條件,一個看似非常合算的條件,因為水匪們似乎隻要一個人。

隻要給他們這一個人,近十萬的水軍,三百條行軍艦,可以全部歸屬朝廷,隻要朝廷滿足一個他們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