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就將兩杯冒著熱氣的茶砸向了步藝沙發上的步雲生兩人。
不過兩杯熱茶自然難不倒步雲生、王剛兩人,隻見王剛雙手一伸,瞬間接住熱茶,隨即便放到了茶幾上。
而此時的月紅已經衝到了張潤身前,像是護崽子老母雞一般張開了手臂高聲喊道:“月白,你個懶豬,有人到我們家裏欺負老媽了!”
步雲生用戴著金絲平光眼鏡的眼鏡與王剛對視一眼,兩者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苦笑與心疼!
也就在這時,一間靠近衛生間的臥室中,猛的衝出了一個身著黑白條紋睡衣,手拿一根金屬棒球棍的清秀小夥子!
不用想也知道,這就是阿鴻的兒子——月白。
“誰個你們的膽子,敢來我家鬧事?!”
月白說罷,幾個箭步就衝到了客廳,根本不給步雲生解釋的機會,揮起金屬棒球棍便朝著步雲生的腦袋打去!
就在金屬棒球棍離步雲生的腦袋還有一個巴掌遠的時候,王剛出手了!
隻見他站了起來,一步向前,右手一伸,一抓,就握住了金屬棒球棍的前半截。
任他月白在怎麼齜牙咧嘴,也打不下,抽不出!
月白見此,所幸抬腿朝著王剛的胸口狠狠撞去!
而王剛見此,也就立在原地讓他踢個夠!
隨著“哢嚓”一聲響起,王剛毫發無傷,而月白卻跳著一隻腳有些痛苦的哼了一聲,心中自語道:“這家夥是石頭做的嗎?”
“還是,是個胸口塞鋼板的變態!”
“痛死我了!”
“我去,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保鏢吧?”
就在月白和月紅兩人被迫害妄想症爆發時,步雲生見兩人都“安靜”下來了,這才有些無奈的解釋了:“我們是來通知你們,月鴻......他在昨天晚上車禍去世了!”
此言一出,月紅、月白兩姊弟頓時如遭雷擊,瞬間愣在了原地那裏了!
…………
此時已是上午十點,蓉城的街道已是車水馬龍,到處都是擁擠的人潮。
不過相比於城內的繁榮,身在蓉城東郊的殯儀館依然人煙稀少,且整個殯儀館都彌漫著荒涼的氣氛,那是種死一樣的寂靜!
也對,除了在此上班的工作人員,相信任何普通人對於這個地方都是避恐不及!
雖然,每個人的最終歸宿都在這裏!
此時,一輛車頭有些變形的黑色奧迪車卻打破了這死寂的氛圍,緩緩的停在了殯儀館內的停車場中。
“砰”的一聲,車門打開了,一隻被擦得蹭亮的黑色皮鞋首先落地。
隻見一位身著黑色中山裝,胸口還戴著一朵小白花的高瘦老者走了下來。
這不是步雲生又是誰?
“砰~”的一聲,步雲生隨手將車門帶上,站在邊上靜靜的等待著車上的幾人下車。
王剛、月紅、月白倒是沒讓步雲生等多久,片刻之後就下了車。
不過,月紅、月白卻沒有關上車門,因為他們的母親,張潤還沒有下車。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車門就這麼開著,而步雲生等人也就這麼站著、等著!
但是坐在後排的張潤,卻始終低著頭不肯下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太陽都升到了眾人的頭頂上時,月白終於忍不住了。
隻見他走到車門邊上,對著車內的張潤伸出了右手道:“媽,走吧,爸還在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