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為什麼不回去啊,爹很想你。”思語吃著飯說。“娘還有事情要做,等把事情辦完了,自然就回去了。”“那我呢,是陪著娘,還是回去陪爹呢。”“你爹是武林盟主,事務繁忙,你還是留在娘身邊,我好照顧你啊。”“嗯,思語就留下來陪娘,等娘把事情辦完了在一起回家,到時就可以團圓了……”看著思語高興的樣子,和絮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北堂雁端坐著,將整套分水闕重新溫習了一遍,加上對冰瀑特性的參悟,如今是有所突破。他感覺到了身體和冰瀑正漸漸融合,有兩股相輔相成的真氣在冰瀑和自己之間流動。忽然大喝一聲,雙掌舉向天空,身後的石壁立刻被十幾道氣柱炸得碎石紛飛,整個轟鳴和迷蒙持續了好一段時間。北堂雁操起冰瀑躍上石壁,來回的揮舞著,一條條跳動的線條,夾雜著五彩斑斕的影子,將整個石壁劃開一道口子。一個翻身,再砍下一刀,劇烈的震動讓石壁上的一塊巨大的石塊滾了下來。北堂雁微微一笑,幾個跳躍,聚氣一掌,將整個石塊炸的粉碎。
“哈哈哈哈……我終於練成了……”北堂雁看著泛著黑色光亮的手,一種莫名的害怕。“我的手,怎麼會這樣?”過了片刻,他笑著說:“天下第一,非我莫屬,武林盟主,舍我其誰……”由於分水闕和冰瀑的特性相溶,現在已經和北堂雁人刀合一,北堂雁心滿意足的朝落楓亭走去。
路過那個村子的時候,他忽然有了一個想法。兩掌輕輕的貼合,身上立刻泛起了層層的波浪,不斷的向外翻滾,猛然一發掌,波及開來的冰瀑的刀風,將整個村子摧毀,無一人生還。“哈哈哈哈……”北堂雁看著自己的雙手笑著……“哈哈哈……”
玄風語不知道被什麼驚醒了,額頭冷汗涔涔,還不時的喘著粗氣。“怎麼回事,難道是……”
“門主回來了……”一個手下叫道。冷獵趕緊起身出門恭迎北堂雁。“怎麼了?”北堂雁看著發呆的冷獵,“門主你……”北堂雁走進臥房,對著銅鏡一照,也嚇了一跳。整個嘴唇的顏色都變了,一種陰沉而詭異的感覺,眉心還出現了一道血痕,似乎和冰瀑的樣子差不多。他定了定神後說:“我現在已經練成人刀合一,很快,我就可以一統江湖了。”“到時,我們影子門就變成了武林第一派,可以讓納蘭世家永遠臣服了……”“冷獵,你現在去做幾件事……”北堂雁在他耳邊說了一陣,冷獵拱手離開。
“怎麼了,爹,這麼早叫我過來有什麼事情?”納蘭頌順便送來了早飯。“我剛才做了一個夢,有種不祥的預感。”“爹,可能是你剛回來不適應,過幾天就好了。”“你去把和絮給我找來,你們的事情,還是要早點做個決定。”“爹,我說過了,這個事情我自己可以處理……”“報……”一個家丁跑了進來。“什麼事情?”“門外,拜火教的人,說要見老爺。”“人都來了,還不趕快請進來。”“您就待在房間裏,我去看看,好好照顧老爺。”納蘭頌歎了一口氣後,走了出去。“快扶我出去。”“老老爺,老爺有吩咐,不能讓您出去。”“少說廢話,快點。”家丁還是有些猶豫,正好歐陽修路過,玄風語便叫住他:“喂,小子,背你師父我出去。”
門外,和絮和納蘭慕離站著,似乎他們之間的恩怨要做個了斷了。“你終於來了,我以為你怕死不會出來了。”納蘭頌說:“我們之間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處理?”“我,很簡單,隻要你一死,我會想辦法救慕離和思語。”“真的隻要我死了,一切的恩怨就可以停止麼?”“是的,隻要你死了,我坐上盟主的寶座,以前的仇恨,
就一筆勾銷。”“你真的連自己的丈夫也要殺了麼?”玄風語說道。和絮仔細一看,險些跌倒,幸好有慕離扶著。“爹……”“你們是夫妻,有什麼事情非要你死我活的才肯罷休呢。”“爹,我們之間的事情您就不要插手了。”“不成,隻要我還活著,你們倆的事情我不能不管。”“總之,納蘭頌的命,我要定了,誰也不用再多費唇舌。”“爹,我是不是你親生的?”慕離問,納蘭頌看著她,再看看和絮,一臉沮喪的說:“不是……”“好家夥,你就是那個孽種。”“你個死老頭,關你什麼事情。”“你敢這樣和我講話。”“要不是你從中阻攔,我娘至於現在這麼傷心麼,你是個老頑固。”“你……”玄風語氣的抓狂,說:“小子,把她給我殺了。”“這……”“還等什麼啊,你答應我做的事情,你都還沒做呢,大丈夫不可以言而無信啊。”“不行,你不能這麼做,前輩。”東坡走到中間說。“你,怎麼也幫著她?”“怎麼說在場的都是自己人,要是這樣鬧下去,也不知道誰會得利,到時其他門派的,正好撿個便宜。”“紫栩說的有道理,我們現在不宜內訌。”清照說。“不管你們怎麼商議,納蘭頌的命,我要定了。”說完,轉身便要走。“蘇東坡,你跟我來。”和絮丟下一句話之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玄風語被氣的吹胡子瞪眼睛,納蘭頌仍是一臉茫然的坐著,一聲不吭。“你說,一個古念楓,一個死了的人,值得這樣做麼?”“看來,她是鐵定了要前輩的命。”歐陽修說道。“我說,還是先把那個臭丫頭殺了,這樣什麼事情也沒有了。”“不能殺,怎麼說她都是我的女兒。”“可是和絮不這麼想啊,你是她丈夫,她卻要殺你,這要是傳出去,怎麼被人當作笑話都不知道。”“我和她交過手,她現在的武功,可不一般。”“怎麼,即使是天下第一又怎麼樣,還不是我的女兒。我這麼跟你說,她要殺你,我絕對不同意,這事我還真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