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王大龍的質疑，瑟金斯倒也坦然。
其實他在得知這個消息後，也曾經懷疑過身邊的人，而首當其衝的，就是王大龍。
“所以我們現在要互相懷疑？互相戒備？”
瑟金斯拍了拍腰間，空蕩蕩的槍套，格外引人注意。
“我把槍讓手下鎖緊保險櫃了，而且隻有他知道密碼，你可以放心了吧。”
“萬一你的手下也被植入指令了怎麼辦？”
王大龍看了眼瑟金斯，又看了看警局裏為數不多的警察——他們，也是配有手槍的。
“你總不能誰都懷疑吧！那幹脆你把自己關牢房裏得了。”
瑟金斯表現得有些急躁，似乎是被這件事給攪得心神不寧。
然而，王大龍並沒有搭理他，隻是這樣靜靜地看著他。
就如同，看著一隻被耍的猴子，在上躥下跳一般。
又抱怨了幾句後，見王大龍沒出現預料中的反應，瑟金斯停下了他的“表演”。
“你就不能有點情緒嗎？好歹配合我一下啊！”
瑟金斯深深地歎了口氣，他好不容易有個展示自己的機會，結果卻沒人理他，這多尷尬。
“情緒？”
王大龍看向那個通往停屍房的電梯，滿懷深意道：“我為什麼要有情緒，有你們在，我還需要擔心什麼，你說呢？”
王大龍語氣的重點，放在了“你們”上。
守望者聯盟的人，可沒那麼不堪一擊，如果連一個“心理師”都找不到應付的辦法，那它也不可能延續至今。
而最後那句“你說呢”，問的人卻不是瑟金斯，而是那個一直埋頭，不知道在整理什麼東西的老警察。
“亨利叔，我說的沒錯吧。”
王大龍走到那個警察身後，笑著開口道。
老警察慢慢轉過身，正是久已不見的亨利。
“老貓，你又輸了！記得你欠我十頓酒！”
亨利朝著坐在桌後的一個警察開口了。
老貓？老瑟金斯？
王大龍記得，老貓是瑟金斯局長的父親，老瑟金斯的代號，這兩個人，居然都在？
“他沒發現我，隻能算五頓！”
老瑟金斯爽朗一笑，蒼勁有力的笑聲，立刻充滿了整個警局。
王大龍沒有發現，當老瑟金斯站起身的時候，凱瑟琳的臉上浮現了一抹異色，這股異色轉瞬即逝，沒有人發現。
“你坐在那兒誰看的到你！這不能作數！”
老亨利一擺手：“十頓酒，別想抵賴！”
“你個老混蛋，想挨揍是不是！”
老瑟金斯雖然上了年紀，但脾氣一點也不小，整個人如同點著了引信的火藥桶一樣，瞬間就炸了。
“來啊！誰怕誰！”
老亨利也不是善茬，當年他年輕的時候，可是沒少惹禍，到老了就更不怕了。
尤其當對手是老瑟金斯，這個與他熟識了幾十年的老對手、老夥計。
眼見一場大戰就要開始，王大龍卻沒有絲毫製止的準備，哪怕瑟金斯一直在旁邊使眼色。
“老匹夫！吃我一拳！”
“老不死的！接我一腳試試！”
兩人轉瞬之間，已經交手了十幾個回合，速度快到肉眼幾乎看不清楚的程度。
眼見兩人越打動作越大，剩下的四五個警察，也都躲到了角落裏，以免被這兩個瘋子波及到。
“托尼！你還不去製止！”
瑟金斯轉身，正要對王大龍說出這句話，卻看見他拉著凱瑟琳的手，大踏步向著警局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