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禿子,看時間還早,出於無聊,我想起了娜娜,不知道那娘們幹啥呢,現在應該在陪師傅鬼手,之前鬼手跟我說過地址,想去那看看,不算遠,開車去了。
去前也沒給娜娜打電話,如他們不在家就回來,權當散散心也好。
鬼手的老屋快到郊區了,我沿著土道,穿過一片林子就看見,是個茅草屋,還好她們在,屋前有塊菜園,千達娜似乎在挖坑,我按了按喇叭,娜娜看見我了,扔下手裏的工具跑了過來,有些興奮,趴車窗上問我咋有時間來了,是不是逃課來的。
“今天是周日,當然有時間了。”我說她灰頭土臉的的,兩天不見弄得像個村婦,娜娜笑笑,說種菜好玩,以後要天天種。
我下車問:“鬼手幹嘛呢?”
“在屋裏做藥呢,帶你去看看。”她拉著我進了屋,屋內光線不好,黑漆漆的,外間一個灶台,煙把各個角落熏的油黑,地上全是膠囊粒,這是要幹嘛?
“師傅,少傾來啦。”
鬼手背對著我們坐著,聽說我來,忙把手裏得東西收好,起來打招呼。
“老爺子忙什呢。”進屋我聞到一股難聞臭味,趕緊捂住鼻子:“什麼東西,太臭了!”
歐陽鬼手笑嗬嗬的說是自己的藥材,他打算步入正軌,以後做藥材生意了。
我有點理解了,奇人自有良方。
娜娜不屑一顧:“師傅真能逗,還做藥材生意,你不是跟我說做偉哥呢嘛!把壯陽藥說的那麼好聽!”
我笑翻了,娜娜說鬼手在熬羊吹泡,就是羊的膀胱,鬼手挺尷尬,說這丫頭就知道搗亂,辯解說羊吹泡藥用價值大了,你懂啥。
“冷老師,咱還是到外麵呆著吧,屋裏膻味太重,呆時間長了惡心。”
我不反對他製藥,隻要不做傷天害理的事就好,晚飯都沒吃呢,千達娜在菜園摘了新菜,是綠色食品,她和鬼手弄了點家常便飯。
我在這簡單吃一口,問娜娜什麼時候回廈門,她說再等些日子:“這裏有個大活計還沒弄完,再說回去有什麼好的,整天被施慶波煩,他說我太不著調,沒氣死我。”
你還好意思委屈,我安慰說:“打是親罵是愛嘛,人家也是為你好。”
娜娜翻翻白眼:“拉倒吧,我受不起!”
時間不早了,我打算回去,娜娜還要在這住這日子,過幾天旅遊去,問我去不,我說不像你這麼閑,沒時間。
鬼手說他這沒啥好拿的,給我裝了一塑料袋壯陽藥,說拎回去吃吧,大補的。我想撞牆,回說不用,自己還沒對象呢。
二人送了我,鬼手告訴我自己將來會給我物色個男朋友,東大橋地下好多擺地攤的他都認識,我無奈地謝過其好意,讓他多給娜娜物色吧,娜娜呸了我一臉,我開車回了家。
許多天以後,我破舊的房間內又多了一位室友,當然是個女人,她叫吳妍,是我新認識的一位朋友,有人有可能會問,剛認識的朋友怎麼讓她來家裏住呢?
其實早在之前我對她是有些了解的,說起來可別驚訝,她是個女流氓,我在梁局長那聽說過她的事,這次趕上黑彩案結識了她,我們相遇時說起來挺驚險的,想知道的話我就來講講,其中有她後來跟我說的,也有我自己的經曆。
吳妍一副殺馬特的外貌,手裏常拿著一把**,而且她偷盜技術一流,被人稱為盜花太歲。
在這個遠離市區,汙染嚴重的紅燈區,她管轄的是一個簡陋公共娛樂場所,每日依舊混跡在花紅柳綠之間,她早已與之同化,其實她本人很美,可還是打扮的濃重的紫色眼影,一頭長長蓬鬆的錫紙燙紅發,見到她這模樣,相信外地來的人不會認為是賣身小姐。
她當然不是小姐,但她能保護小姐們的利益,有哪個嫖客膽敢在她的管轄失信,那真是活膩歪了,事成後吳妍會從小姐那得到好處,小姐們很依賴於吳妍的保護,也正因為這裏遠離市區魚龍混雜,墮落的女人們,就不用成天提心吊膽的擔心掃黃打非的光顧,有吳妍的罩著,給老板的抽成也少得可憐,這裏的房子算是免費借給她們用,吳妍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小姐們的守護者。
嚴重的汙染,使得這裏的許多人多少都攜帶些疾病,對於錢的渴望,女人們也就放棄了自身的健康,每天迎接一輛又一輛的黑殼轎車光顧,其中不乏官員、警察,當然是穿著便衣嫖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