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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六月天氣是多變的,時而驕陽似火,時而大雨傾盆。有時天空中還會下起陣陣的濃霧,使前方陷入迷茫之中,看不清,摸不著的感覺。遠處的村莊時隱時現青瓦淡霜,一切都在煙雨中籠罩著讓人著迷,這就是風景如畫的“煙雨江南”。
這時從河道中駛來一葉扁舟,一位風度翩翩的公子傲然佇立在船頭。隻見他十七八歲的年紀麵如冠玉、目若朗星,身著白色鑲金邊的綢緞,腰間係白玉莽帶,右手撐著黃褐色的油傘。
這條小船自西向東緩緩地駛進了蘇州的楊家集鎮,那位美少年俊目流轉環顧四周,著眼望去小河兩邊的店鋪、房屋都被濃重霧氣所覆蓋處在一種朦朧狀態,仿佛把人置於在太虛幻境一般。
少年不由得陶醉在這美景之中,想起古人的詩句暢吟道:“青山隱隱水迢迢,秋盡江南草末凋。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
話音剛落,就聽得從身後傳來一聲厚重有力的讚歎:“公子好雅興呀吟得如此佳句。”
少年轉過身形,微微一笑道:老人家謬讚了,我隻是借著前人的佳句由感而發罷了。”
發出讚譽聲的正是撐船擺渡的老船夫,他六十歲左右年紀身穿綠蓑衣,頭戴青箬笠。那飽經風霜的臉上,布滿了深深的皺紋,可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
他一麵用己磨出老繭的大手搖著船漿,一麵說道:“小老兒本是個粗人,在此擺渡己有四十餘年了,也載過不少文人雅士,看公子儀表不俗非富即貴,不知來江南是遊玩還是訪友?”
那少年隻淡淡地說道:“我隻是來了卻一樁心願的。”
說話的光景船已經快到岸邊了,那少年不等船靠岸身形如白鶴衝天般向上一縱後輕飄飄地落在岸上,左手向後疾甩一錠二兩銀子穩穩地落在了搖船的槳把上,動作一氣嗬成恰到好處。
撐船的老漢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隻是張著大嘴怔在那裏。
那少年上岸後沿著青石路一直向東走去,約頓飯的工夫就來到位於蘇州東部的金雞湖畔。
金雞湖原屬太湖一脈,後來以其獨特景色而聞名,成為蘇州的名勝之一。
靠近湖的上遊座落著一處非常別致的庭院,圍牆上的瓦片呈波浪形排列,中間是個圓弧形的拱門,在門的上方有塊長方形的牌匾用金漆寫著“文軒雅閣”四個大字。庭院四周種滿各種各樣的奇花異草,使人在數裏之外都可以聞到花草的香氣。
這時大雨驟停,太陽衝破陰雲逐漸顯現出來,火熱的陽光驅散了濃霧和暖的照在大地上。
少年人此時沿著湖邊已走到了庭院的拱門前剛要用手扣動門環,忽然大門打開從裏麵閃出八名身著翠綠色勁裝的少女來,隻見她們個個手持青鋒劍麵含怒容把少年圍在當中。
那少年略感詫異但並末慌亂,上前幾步深施一禮道:“在下朱明軒奉家師遺命特來拜候文雅閣主,有勞眾位姐姐代為通傳。”
不料話剛說完,其中一位少女杏目圓睜怒斥道:“看你樣貌也算是個世家子弟怎麼也淪為奸相的走狗,明白的告訴你丹藥是不會交給你們的不要在枉費心機,識相的趕快滾要不然休怪本姑娘劍下無情。”
少年無端被罵心中好生納悶暗道:“我才初到這裏,何時成了奸相的走狗了,想必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待我解釋清楚才好,不能因此誤了師傅的正事。”想到這裏再一次深施一禮道:“在下乃鄂州人士初到貴境,奉師命轉交閣主一樣東西,至於姑娘剛所說本人是奸相的走狗實在是冤枉,還望姑娘…。”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那名綠衣少女早已按捺不住高聲喝道:”你們這些賊子前日盜取丹藥未遂今日還在這裏巧言令色,你以為我們文軒閣都是好欺負的嗎!”說著拔出寶劍一招“白虹貫日”直刺少年的麵門。
此時少年心中不免有氣,我本以禮相待你們卻不問青紅皂白左一口走狗右一口賊子叫著,這事傳揚出去還如何在江湖立足,今日不露點真本事終難了局。
頃刻間寒光一閃劍鋒離少年的鼻尖隻有數寸了,但見他不慌不忙身形未動雙手合什猛地鉗住劍身。
那少女見自己的兵刃被夾住急忙回抽,誰知少年借著這回抽的慣性使出一招“順手推舟”雙手向前一送,少女被這股前推力撞得身形不穩“蹬、蹬、蹬”向後倒退十多步,幸虧身後的姐妹扶住才沒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