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孩子,那個血肉模糊的嬰兒,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少,但也不代表不會出現,偶爾有的時候看到南南,她就會想起那個可憐的孩子,所以有時候,她是有些害怕見到南南的。但若是不見,她又會著急。
董冽卻不一樣。
可以說,董冽已經成了她所有的依靠,她離不開他。
隻要他一不在,她的世界裏又會變得沒有了色彩,隻剩灰暗。
每天,她都緊緊地抓著董冽的手,深怕一放開,自己就會陷入萬劫不複。
董冽知道母親擔心的是什麼,謹言現在無論幹什麼都不願意放開他,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他大可以無論去哪兒都帶著她。
以前,他甚至有些討厭謹言的過分自立,不願意對他敞開心扉,不願意對他撒嬌依賴……現在的情形,他倒是覺得高興。
他成了她唯一的依賴。
帶著謹言回到了市中心公寓,打開門,沉悶的空氣撲麵而來,他去將窗戶打開一點透透氣。
因為定期讓人來打掃過,所以雖然好一段日子沒人居住,但屋子裏卻是一塵不染。
屋子裏的暖氣充足,一點也不會覺得冷。董冽將自己的大衣脫下,再幫謹言脫下她的。
看著眼前的物資,謹言的神情出現了一秒的呆滯,許久以來的第一次不再死抓著董冽的手不放。
董冽大喜過望,也不攔著她,隻是跟在她的身後隨她一步步往裏走去。
客廳、廚房、衛生間、臥室,她一間一間地逛了一遍,最後到了客房。
客房……腦袋裏閃過一些曖昧的片段,可是卻看不真切。
謹言爬到床上,將被子拉起來披到自己身上,然後拍拍床,示意董冽過來坐下。
坐下以後,她用被子也將他包裹在內,把他冰涼的大手抱過來捂在自己懷裏,然後仰起頭,對他咧嘴一笑,露出整齊的小白牙。
董冽一怔,這一幕,跟那天晚上,何其相似。
那一晚,他完完整整地得到了謹言。
想到這兒,記憶紛湧而至,看著謹言露在空氣中的脖頸,因為衣領寬大垮下而露出的半邊肩膀,他很不厚道地吞了吞口水。
尤其是……尤其是……她將他的手抱在懷裏,這樣坐在床上的姿勢,手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她的胸部……
即便是隔著一層薄薄的海綿,但他又不是沒有感受過,他深知海綿之下的觸感是何其的美妙。
“謹言……”他忍不住柔聲叫她的名字。
她抬頭,因為心理創傷還沒有恢複,整張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這些天在董家,林嵐整日為了謹言的身體操心,總吩咐讓人做出各種各樣的大補湯,謹言的小臉已經恢複了圓潤。
此刻,她就這麼看著他,眼神空洞而麻木,沒有絲毫的情緒。
他掙脫她的手,將她狠狠地抱進懷裏,她不反抗也不回抱,就那麼任他抱著,就算是他勒在她腰間的手將她箍的發疼難受,她也像是沒有感覺一般。
懷裏的人明明散發著溫熱,可是,卻像個沒有靈魂的木偶。
他鬆開她,扣著她的後腦勺吻下去。
每次親吻,他總喜歡睜眼看著她在自己懷裏臉紅的嬌羞模樣,有時候她偷看他,發現他睜著眼睛,就羞惱地罵他不認真,抬手蒙住他的眼,於是,他才將眼睛閉上,細細感受她的甜美柔軟。
她依舊是沒有什麼反應,眼睛睜得大大的,與他對視著。
這樣的感覺讓他很不習慣,覺得有些別扭,可是他執拗地不肯放開。她的唇仍舊香甜柔軟,可是,他卻沒有了當初吻她的心境。
心底突然有些氣不過,他輕咬她的嘴唇,她的目光閃動了一下,又變得麵無表情。
董冽執意不肯放開,也不知過了多久,嘴唇都有些發麻了,看著謹言如木偶一般的樣子,他不禁生出一種深深的挫敗感。
他失望地垂下眼瞼,扣在她後腦勺上的手剛要鬆開,忽然,謹言的眼瞼顫動了幾下,最終閉上了眼睛。
她有反應了!
董冽欣喜,更加用力地吻著她,舌尖靈活地撬開她的唇齒,勾住她的一起共舞。
她的手漸漸攀到了他的胸前,揪著他的衣服,圓潤的小臉開始泛紅。
得到了回應之後,董冽的心情更加激動了,手開始變得不安分,剛撫上她的胸前,他就硬生生地克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