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來了。”孫文躺在病床上，拉上了窗口的窗簾，看著麵前的顧懷遠。“他現在已經是外源境了，你還讓焱神指導他？”
“雖然焱神的實力現在衰退的很厲害，但是他畢竟還是逼近過君王境。”顧懷遠搖晃著杯中的紅酒。“我覺得沒有太大的問題。”
“而且我們的壽命都不多了，焱神畢竟還年輕。”顧懷遠笑笑。“正好他也沒有指導過別人，於情於理他都很合適。”
“格鬥方麵呢？”孫文活動了一下僵硬的頸椎。
“我親自來……你覺得怎樣？”顧懷遠抿了一口紅酒，露出奸詐的微笑。
“我覺得你應該先給他辦理保險。”孫文聳聳肩。“不過說實話，你的格鬥技術在各位執行部部長……不，算得上是各位部長裏最粗糙的。”
“因為我幾乎用不上。”顧懷遠無奈的歎口氣。“上次近身戰也已經是很久之前了，吳昌遠那個小子當時還差點火候。”
“我覺得可以請金蘭來……”
“至於這麼大的規格麼？”顧懷遠搖搖頭。“你就對他這麼有自信？”
“不是自信的問題，這是病急亂投醫了。”孫文輕輕地咳嗽了一聲。“你也是知道的，我們的頂尖戰力始終比七塔聯盟要少上那麼幾個，如果真的爆發戰爭，那是很吃虧的，我們會折損難以想象的常規戰力來填補掉這個坑洞，甚至還有可能填補不上，我們在勢力範圍上的優勢將蕩然無存。”
“但你說過，他很難活得很久……”
“你覺得距離戰爭爆發還有多長時間？”孫文打斷了顧懷遠的話。“如果犧牲在戰爭裏的話，他的壽命綽綽有餘。”
“我覺得他甚至很難活得過戰爭的初期，不，他極有可能死在突破內源境的時候。”
“我曾經也是這麼認為的，lolita今天告訴我，他的身體裏有可能存在著異體的組織，極有可能是這種組織使他體內的能量按照一種異常的軌跡運行。”
“能量的軌跡看上去沒有規律，或許是因為規律太過複雜。”
“托勒密當年的地心說為了吻合各大行星的軌道，加了八十多個本輪，才堪堪彌合。”
“雖然他的理論是錯的。”
“擁有著完全不相幹的天賦的存活下來的能力者最終隻有兩個，我曾以為他會是死去的那些，現在看來，他甚至有可能會進入那兩人的行列。”
“你這話說的太早了。”顧懷遠不置可否。“你隻見過他一次，而且我們甚至不知道他的第二種能力的名字，他的未知的能量和目前的所有的再生類天賦都不吻合。。”
“馬上就會是第二次。”孫文笑笑。
“白千尺和狄罪呢？”
“我高估了狄罪，低估了白千尺。”孫文眼神裏閃過一絲疲憊。“狄罪在深淵裏還是傷的太重了，傷到了本源的他料想上限不會超過如意境巔峰了。”
“但是白千尺沒有那麼簡單。”
“他可能……並不隻有一種能力！”孫文直勾勾的盯著顧懷遠。
“你確定麼？lolita並沒有通知我有這種跡象。”顧懷遠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