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裏的住客紛紛走出來,眼鏡叔叔一頭亂糟糟的碎發遮擋雙眸,兩隻手插在衣袖裏似乎在審視夏一格的慘相。
春姐今晚沒有外出,嘴裏叼著女士煙靠在一樓木門旁不發一語的看著。
沒有人表態不是因為大家冷漠,而是明白在孩子麵前,憤怒不會讓她感到開心。
眼鏡轉身回到二樓不多時又跑下來,趁著春姐沒防備,用可擦筆在她美麗的臉頰上畫了一條線。
驚叫聲打破樓的寧靜,於是一場彩筆大賽開始了。
夏雨霏也被迫加入到戰鬥中,每個人的臉都像隻花貓,格格看見大人們變得和自己一樣,開懷的笑起來。
這世界並不善良,更沒有想象中的美好,但平凡的人依然要努力的生存下去,他們用自己溫暖的心傳遞能量,彼此安慰,這就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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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市中心的高檔公寓內一片狼藉,紅酒瓶倒在地毯上,將潔白的羊毛染成鮮紅色,沙發、茶幾到處都是衣物和零食袋。
巨大的落地窗前一張高靠背的歐式躺椅上搭著一條手臂,食指間懸著水晶高腳杯。
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一雙黑色的皮鞋心的繞過地上的東西,慢慢靠近躺椅。
“誠··誠?”
“嗯?”躺椅上的身子動了動,回應一聲。
“你怎麼又喝這麼多紅酒。”
“駱洛,她不見了···你看見她了嗎?”
嚴冰伸手拿走方誠手中的杯子,輕聲道:“原來又到了這一。”
每一年的今,誠都是在酒精的麻痹中度過,距離那個女人消失整整七年,他依然無法走出來。
就算平日裏再怎麼瀟灑方攵蕩,隻要喝了酒安靜了,嘴裏肯定念起她。
嚴冰曾是ild bys裏的成員,後來方誠退出他也跟著淡出娛樂圈,現在在父親的廣告公司做總監。
起當年的事,一點都不怪方誠,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三個男孩為了夢想站上舞台,即將迎來成功之時卻突然隕毀。
是誰都會心有不甘,不過現在嚴冰算是放下了,還有一個黎浩然,他仍在搞創作,是很多歌星的引路人。
嚴冰拿來毯子蓋在方誠身上,接著開始收拾房間。
躺椅上的身體慢慢蜷縮在一起,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嘴裏喃喃的囈語,聽不清著什麼。
清晨公寓被打掃的幹幹淨淨,嚴冰躺在沙發裏剛眯著,方誠從宿醉中醒來抻了抻懶腰看向四周環境。
“嘿!!嚴冰,別睡了,你什麼時候過來的?”他起身走到沙發旁抬腳踹在人家肩膀上。
“我去~~畜~生!我忙活半宿幫你收拾屋子,你就這麼對我嗎?”
“上午有家政過來,誰讓你是初女座有潔癖,幹嘛怪我。”
“你知道我有潔癖你不把屋子弄幹淨,就是你不講究。”
“行行行,不愛跟你計較,找我有什麼事?”
方誠坐在沙發上從抽屜裏拿出一根棒棒糖塞進口中。
他不抽煙平時想起來就會吃顆糖。
“本來我是想來問問你,注意昨晚的新聞沒有,蘇玲和羅耀又上熱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