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南城第一酒樓,航宇軒內。
一胖一瘦兩個食客坐在邊桌正在激烈的爭論著。
“怎麼可能?烈虎可是被判了20年的牢,這才5年就放出來了?”胖子說話的時候,嘴裏咀嚼的食物有一小塊蹦進了瘦子麵前的酒杯。
瘦子毫無知覺,拿起酒杯一口灌下,說道:“是啊,我也不信,但是這消息最近傳的快,好多人都再說。雖然官府沒有給出明確的答複,但是你難道沒發現飛馬黨最近又出沒了。”
胖子皺眉一想,還真是如此,前幾天他去海邊遊玩,就遇到了一隊飛馬黨。當時,他嚇的就趕緊回家了。
“哎?臨南才清靜了五年難道又要亂起來了嗎?”
“誰知道啊?怎麼感覺今天的酒有點問題啊?”瘦子看著酒杯內壁上的一點油漬,納悶是怎麼粘上去的。
“小二!給我那個幹淨酒杯來。”瘦子高喊一聲。
“好咧。”一個小二模樣的人,肩上搭著一塊抹布急忙忙拿著一個幹淨酒杯到了兩人身邊。如果你仔細看,就可以發現這店小二左眉骨之上有一道細細的疤痕。這道疤雖不明顯,但是卻讓小二那原本清秀的相貌多了一分猙獰。
他叫陳青,是這家店新招的小二。目前還在試用期,拿著1800的工資。雖然工資很低,但是他卻依然做的很努力。因為他找個工作實在是太難了,他可是上了臨南城眾多商家的入職黑名單。
其實工作這個問題,他自己也搞不懂為什麼老被老板開除。就說上次,他在一家驛站做跑腿送信的活。一封送給城東馬武的信,他準時送到。哪知那馬武當著他的麵拆開信封之後居然說那信中應該有200的銀票,可是現在卻沒有。
陳青剛想解釋,誰知馬武硬說是他私自拆開信封將銀票拿了去,然後就破口大罵,逼著他掏出200銀票。陳青哪肯,與之爭論,之後兩人一言不和,他就把馬武痛打了一頓。
其實是寄信人忘記把銀票放進信封,所以那信裏麵自然沒有銀票。雖然事情是弄清楚了,但是陳青依舊被老板開了。連客戶也敢打,這可是徹底的負麵新聞啊。驛站老板為了店鋪的信譽就果斷了把他開了。
根本就不是我的錯啊!這是陳青每次被開時都要說的台詞,那些老板們自然是不管那麼多。不過,老板們通常也要付出點代價,那就是陳青的一頓痛揍。
“客官,你的酒杯。”陳青把幹淨酒杯放到瘦子麵前,然後給了一個自以為很可親的微笑。服務的時候,一定要帶上真摯的微笑,這可是老板千叮嚀萬囑咐的。
瘦子看到陳青的笑卻是一愣,在他看來,陳青這笑怎麼看怎麼像是苦情劇裏那些端了一杯毒酒給打入冷宮的無名妃子的邪惡太監。
“請問還需要其他的服務嗎?”陳青還是那個微笑。
“不……不用了。你去忙吧。”就算陳青真是個邪惡太監,瘦子也不想當個無名妃子。陳青的笑讓瘦子都差點想要哭了。
陳青轉身離開,鬆了一口氣。“看來剛才我的服務很周到啊,顧客都感動到要哭啊。”
“我是真不知道官府是怎麼想的,如果把烈虎放出來,他們有能力管的了嗎?”胖子繼續剛才的話題。
“管?算了吧。上次烈虎被抓,還是龍城直接派了二十個大內高手才把烈虎搞定。說起來,那次真是打的慘烈啊。青幫被殺數百人,大內高手二十個來的,卻隻有九個活著回去的。”瘦子說道這裏,麵上浮起一絲恐懼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