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8月,bj奧運會舉辦成功,全國上下千家萬戶展現了喜慶、熱鬧、興奮的情景。
sz市,陳烽豪一家也不例外,一家人坐在勉強可以顯示顏色的電視機前:一張大桌,上麵四菜一湯,一瓶大號的coca-cola擺在餐桌上。
在剛到8點的時候,外麵的煙花如霹靂般響起,四處的工廠都放出了色彩斑斕的煙花。
陳烽豪8歲的兒子陳風椰迫不及待的衝出宿舍抬頭望著天空,這時天空的情形是非常美的,品紅色、紫色、青色……構成一副美麗的銀幕。
其中,有一顆非常璀璨,充滿亮光的煙花從旁邊的飾品廠發出來,陳風椰馬上就注意到了那顆“閃光彈”,死盯著那顆亮的眼發疼的煙花,隨著一聲爆響,陳風椰在夢中醒來————
“陳風椰!誰叫你上課睡覺的啊!給我站起來練古詩!還有一個月就期末考了,你看看你,成何體統!給我把《桃花源記》念一遍!”
全班哄堂大笑,陳風椰擦了擦嘴角處的口水,揉了揉眼睛,拿起沒有封麵書角皺的發黃的語文書,小聲遲鈍的念到:
“晉太元中,武陵人捕魚為業。
緣溪行,忘路之遠近。
忽逢桃花林,夾岸數百步,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漁人甚異之。
複前行,欲窮其林”
老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便讓陳風椰坐下了。
此時是2015年一月,正值陳風椰讀初二的年紀。陳風椰坐直起來看著窗外,心裏非常懷念小時候在sz市的那段時光,雖然一家人都過著貧窮的生活,但是一家人都很快樂。如今搬到了dg市,陳風椰長大了,也叛逆了,父母也越來越不管理他了,想到這裏陳風椰就心情煩躁。
在一個橙黃色的黃昏下,放學了……
陳風椰是坐校車回家的,他的家是在距離學校很遠的一個工業區裏。
zh學校的等車棚裏熙熙攘攘一大片穿著藍色校服的孩子,旁邊榕樹下的石凳上坐著一些打扮漂亮的女孩子,她們不是在討論學習,討論明星,就是在吃著辣條,看著帥哥。
這麼多學生中,其中也不乏像陳風椰和彭釗鵬在教學樓的角落裏這樣的“猥瑣男”,四處觀看,尋找漂亮的女學生,並八卦其相貌、家庭背景、生活習慣。
“嘿嘿!小椰,你看那個妹子怎麼樣?”彭釗鵬就像作戰中的特種兵一樣小心翼翼的點了點一位女生。
“我去,幾點鍾方向,距離。”陳風椰不滿的答到。
“我的三點鍾方向,距離二十米,坐在花壇旁邊那個。”
陳風椰揉了揉他那近視500度的眼睛,用雙手遮住雙眼,雙眼從指頭縫隙裏看出去,之後老謀深算的說道:
“不錯,有點兒意思,知道她是哪個班的嗎”
彭釗鵬:“哪個班的不知道,明天再去調查,不過看樣子權誌龍是她偶像。”
“為什麼??”陳風椰不解的問道
“sb,我說你近視就戴眼鏡吧,成天跟個盲僧似的。你沒看到她書包那麼大一個標誌啊!”
陳風椰無奈的撇撇嘴,近視在他記憶裏似乎是天生就有的,從一年級開始,別人看的到黑板上的字,他卻看不到。而且小時候喜歡趴在床上寫作業,所以才釀造出了500度的眼睛,為了他的麵容,所以也不帶眼鏡。
陳風椰看了看手表,跟彭釗鵬日常互損了一下,就向候車棚的隊伍走去了。
隨著一輛土黃色的校車從學校後門緩緩駛進來,陳風椰也緊跟著隊伍向等車棚出口走去。
一座座大樓,商店,人群,路燈從窗口退去,陳風椰心裏出現一絲說不清的傷感。
此時正值iphone 5s的熱賣時期,陳風椰是多想要一部啊,可是高昂的價格,他想都不敢想,誇張的是,他現在連10塊錢都沒有,父母為了省錢回老家建房子,每個星期給陳風椰的錢也不會超過5塊。
想到這裏,陳風椰心中透出一絲傷感,委屈又自卑。
到了工廠外麵的路口,陳風椰和一個幼兒園小女孩一同下了車。
小女孩叫吳淩,很乖,穿著黃校服,紮著丸子頭。
吳淩的爸爸也是跟陳風椰的父親一個公司上班,所以陳風椰和吳淩住的地方也一樣是工廠宿舍。
“小哥哥,我們等下去六樓玩吧。”吳淩撅起她那可愛的小臉說道。
“好啊”
dg市一帶的廠房如星羅棋布,陳風椰所住的莧輝橡膠廠(根據現實改的名字,並非現實中存在。)也如此,到了最後一層樓,也就是六樓,往護牆外麵看就可以看見一大堆鐵棚的、很現代的廠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