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二人離都城越來越近了,路上的行人也逐漸多了起來,大都是武林中人,想必都是來參加武林大會的,各個興致勃勃,尤為丐幫弟子眾多。
中午時分二人到得了江寧,這江寧離都城已經是很近了,乞丐卻是更多了。走近一客棧想把肚子填飽再說,可剛近得門前就有一小二過來不悅地擺手道:“去去去…這裏不施舍,到別處去,真是的,皇上召開武林大會,這幾日哪來的這麼多乞丐。”說著便欲來推他二人離開。周貴盡對著小二一杖點將過去,小二似雕塑一般不能動彈,驚恐的張眼見遞過來幾錢碎銀,忙雙手接了,杖一離身,忙笑迎著向裏麵讓去。吃過飯裝滿酒,周貴盡帶著林天涯卻向南背著都城而去,這一路上他總時不時的在一些牆角處樹皮上畫上圈圈,刻上箭頭,做上符號,林天涯問及何故,隻告訴說:“不要多問,跟著就是了。”
乞丐還是很多,卻沒有人去在意他做的印記,但終究還是有人識得,是三個丐幫中人。其中一人道:“不好,總舵有急事,我們得速去告知舵主。”隨即擦去了印記。周貴盡迎過來問道:“那上麵是什麼記號?”另一人問道:“你們是哪個分舵的?”顯然他二人也成了丐幫中人。周貴盡抱拳道:“我們是四川分舵的。”“我們是江西分舵的,煩你二位速去稟報你們舵主,總舵有急事,速去幫主那裏。”“什麼事?”“幫主自有安排,恕不多言,我等先行去了。”對方說過抱拳而去。
二人折身又轉向北走,過了長江人漸稀少了。到得丘嶺地帶,偶爾還有幾座高高的山峰,一路上好大一片荒蕪之地沒有人煙,繞過一個山角隻聽得前麵馬嘶一聲,兩匹駿馬似乎受驚由西向東下得坡來慢慢停了下來,一粽一黑,馬背上卻沒有人。林天涯在林中時因為長久與動物相伴,所以他看過一眼的動物不論是什麼樣的幾乎都能識得它們的特征。雖然有些距離,但從剛才那兩匹馬奔跑的姿態他在回憶中思索道:“這兩匹馬好像在哪裏見過。”周貴盡一看韁繩飄落在地知道有情況,一把抓住林天涯的肩頭道聲“快過去看看。”便即向前奔去。林天涯肩頭被抓隻覺得一股內力傳過身來,身子感覺輕了許多,邁開雙腳飛也似的就這麼跟著周貴盡向前疾奔而去。果然,剛上得那兩匹馬走過的山坡便聽前麵傳來了撕殺聲和兵刃相交的清脆聲。伏下身來細一觀看,原來是一群人在與兩個姑娘相鬥。對方十幾個壯漢分成兩隊分別包圍著她們二人,還有一老者立在一旁觀望,顯然這老者是首領。過不多時,兩個姑娘已體力不支亂了陣腳,其中一個踉蹌幾步險些栽倒,另一個擔心叫道:“姐姐,你怎麼樣了?”想殺過來幫忙,卻沒能衝出圍堵,自己也險些被傷。這姐姐已經手忙腳亂,哪敢分心,眼見對方大刀砍來也已經無力招架了。
林天涯躲在樹後早就看到這姐姐太像娘了,若不是她太過年輕,若不是有人叫她姐姐,他肯定就以為是娘了。這姐妹倆也正是那日從他身邊催馬急奔而過的兩人。林天涯看得心急,眼見這相貌酷似娘的姐姐已命在旦夕,驚慌之中正欲挺身相救,忽聽得數下掌聲風起,三四個圍戰的壯漢未來的及反應就倒了下去,連最後的一聲慘叫都沒發出來。其餘的雖未倒下卻已被這一股強勁的內力振得刀脫了手,所有人都為之一驚,抬頭望去,眨眼間隻見薜蓮飄身而落立在了她們姐妹和那老者一幫人的中間。
“多謝仙姑相救!”姐妹二人忙上前向薜蓮搭謝救命之禮道。
“原來是女魔頭薜蓮,”那老者道,“今日怎麼做起了善事?”
“不是做善事,而是這個人不該是你來殺。”
“為什麼?”
“因為她是我要的殺的人。”
這位老者約模五十歲上下,身著顯貴,臉上一直沒有表情,似木雕一般。此人姓秦單名一個責字,是秦家莊莊主。他為何要取這兩個姑娘的性命?原來他就是十七年前使用計謀殘殺張家莊的元凶,然後吞占了張家莊的地盤。後發現林媛環母女二人漏了網,便四處追查要斬草除根以免後患,卻不料一直都沒有追查到,便也作罷了。不想今日是冤家路窄在此遇上了這兩個姑娘。這秦責的眼力是何等的犀利,遠遠的一眼便就斷定那姐姐就是花嬌玲,果斷的吩咐家丁把她們姐妹二人攔截了下來。這姐姐確實就是十七年前的花嬌玲,長得幾乎和林媛環一模一樣,除了秦責斷定了她是花嬌玲外,林天涯和薜蓮都在第一眼把她當作了林媛環。因為林媛環錯把她留在了白家莊後失去了蹤影,這白麵信夫婦二人便把她收作了女兒,為她改姓取名叫白雲依。那晚客棧裏的聲音也正是她們姐妹二人。這妹妹才是真正的姓白叫雲蘭。
“那好,我隻要她們變成死人就行了,對於我來說誰殺都一樣,請!”秦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