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的大雨使得聖亞帝國南部的山洪爆發、泥石流、洪水四處侵蝕農田、房屋與道路,南部的居民紛紛逃離家園。首當其衝的是羅德平原的的玎瑪小鎮,洪水淹沒的小鎮的四分之三的土地、房屋與農田,平民流離失所,饑腸轆轆,交通堵塞,道路異常難走,泥濘不堪。
倒黴的男爵羅德裏卡斯奉命巡察災區,平日裏養尊處優的他哪受過這般的苦,炎熱的太陽無情的烤著他那肥胖的身軀,像烤乳豬一樣,蚊蟲不斷的叮咬,雖然他已經用了帝都帶的驅蚊藥,但是一點用都沒有。裏卡斯心裏不停的詛咒著那個賣假藥的商販。
一疊疊的肥肉隨著馬車的晃動不停的上下翻跌,臃腫的臉頰不停的上下跳動起伏,像極了女人跑步時的胸部,當然是豐滿的女人。說道女人,尊貴的男爵大人已經一個多月沒有碰過女人了,這要是在帝都不敢想象的。帝都的貴族都知道,男爵裏卡斯好色,每日無女不歡,夜夜洞房花燭。莫非裏卡斯轉性了,當然是不可能的,除非狗改得了吃屎,不過即使狗改的了吃食,他也是不會的改的。
裏卡斯一路見到過的女人不少,可並沒有見到姿色不過的女人,裏卡斯雖然是驕奢*逸,但也沒到饑不擇食的地步。都是一些麵露菜色的女人,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的女人,是碰了之後會做噩夢的那種,聖人說關了燈晚上都一樣,裏卡斯認為自己還沒有到那種聖人的境界,這並不是裏卡斯妄自菲薄。身旁的傭人正不停的扇著扇子,顯然這微弱的風驅走不了男爵的炎熱。裏卡斯心情異常煩躁,從他後麵兩個嘴巴紅腫的仆人的臉上便可以看出。
北方修米爾草原上盛產的駿馬,此時麵對裏卡斯重達二百五十磅的體重,也低下了驕傲的馬頭,駿馬吃力的拉著車輪,車輪在滿是淤泥的道路上慢悠悠的滾著,車後跟著光著腳的士兵,使勁的推著馬車,皮質的軍靴掛在肩膀上,像鍾擺般搖擺,沒有丁點帝國軍人的風采。
這些人隻是男爵裏卡斯的親兵,平日裏隻知道欺男霸女,做盡壞事,武技早已荒廢,早期勤苦鍛煉出的肌肉上裹著厚厚的一層肥肉,還好帝國發的盔甲比較寬大,不然這些人根本塞不進去,由於這些人平均體重達到二百磅,有人戲稱“胖子軍隊”。
前方傳來嗒嗒的馬蹄聲,一匹馬踏著泥漿,徐徐的駛來,待到近處,看清了馬上的人的裝著,也是帝國軍隊的裝著,想必和這群人是一夥的。離男爵裏卡斯馬車還有幾十米的時候,那人放慢了速度,生怕馬蹄濺起的泥水沾到裏卡斯男爵華麗的衣服。來人一提韁繩,策馬過來,徑直來到男爵的馬車旁,顧不上臉上涔涔的汗水,咧開大嘴,諂媚的的說道:“尊貴的男爵大人,托您的好運,卑職發現前麵一個酒館,離這不到十分鍾的路程”。
裏卡斯耷拉著眼皮,無精打采的看了看汗流滿麵的親兵,神情木然的說道:“退下吧!”
便沒有搭理他,抬起頭,睡眼惺忪的凝視著前方。那親兵便放慢速度,跟在馬車後頭。
本來十分鍾的路程卻走了將近二十分鍾,那個親兵瞧見男爵鐵青的大臉,豆大的汗滴從額頭簌簌的落下,心裏焦急萬分。
道路兩旁的樹木越來越多,茂盛的森林提供大片的陰涼,耳邊傳來樹葉沙沙的聲響,一縷清風迎麵撲來,送給這隻已被烈日烤精疲力竭的隊伍少許的清涼。男爵抖了抖被汗黏在一起的肥肉,努力抬頭遠眺,映入眼簾的是無邊的青蔥綠,仿佛置身於綠色的海洋,一片生機盎然。樹木高達幾十米,肥闊的樹葉伴著清風舞動,陽光見縫插針般的灑下,隨著樹葉間的縫隙的變化,忽暗忽明,光影不斷的交錯,像那林間舞動的精靈。
偶爾傳來幾聲怪鸞的叫聲,聽得人有點毛孔悚然,才讓人知道,這是危機四伏的烈日森林,不過裏卡斯一行人並不打算穿過烈日森林,而是繞著烈日森林,前往最南邊的科特小鎮。裏卡斯現在可沒什麼心情欣賞這良辰美景,一心想那該死的酒館到底在何處。連日來難吃的幹糧使的裏卡斯那吃遍玉食的雙唇幹裂脫皮,那酒館要是有那西納酒(產自密絲絲河下遊羅斯酒莊的一種名酒,一瓶酒售價高達十個金幣,要知道一個金幣就夠普通平民生活一年的,可見它售價不菲),在加上身材妖嬈的侍女,那就……裏卡斯不斷的意*著。微風伴著酒香送到每個人的鼻孔,眾人皆情不自禁的閉起雙目,體會那一絲絲的甘甜,讓人神往。裏卡斯停止了思緒,向身旁一個投去詢問的眼神,那侍從撓了撓頭,想了半天,都不知道這是什麼酒,產自那家酒莊,幾乎將頭皮抓破也想不出。難道是哪家新開的酒莊,應該不會,要知道,能夠釀出這等美酒的酒莊,沒個一二百年的曆史,是不可能的,看了看男爵,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