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是無辜的！”
傅祁一直以來都比同齡人沉穩，當聽到傅寄行責備他不好好工作而不關注顧念的事情時，那股慌亂導致他再也無法鎮定，第一次頂撞傅寄行。
傅寄行依然冷眼看著傅祁，並沒有因為傅祁的語氣不滿而有所改變主意：“她還是殺了人，一切按照法律規律處理，我不會幫忙。”
說完，他起身，示意江小宛和傅清意去休息，並不打算再因為這些事情打擾家人的休息時間。
“爸！”傅祁大喊，雙膝跪地：“求你幫顧念！”
“伯父，求你救救我。”顧念鼻子一酸，跟著傅祁跪下來。
傅寄行回頭看了傅祁一眼，哼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你太沒出息。”
“你才沒出息。”
兒子被訓也是頭一次，江小宛怎麼舍得，不滿的駁了他一句，準備要扶起傅祁和顧念。
傅祁微微受辱，仍然拒絕了江小宛的好意，懇求道：“爸，你要是不肯就顧念，我就不起來。”
“沒用！”
哼了一聲，傅寄行板著臉上了樓。
“爸爸，哥哥……”
眼見從來沒有和父親吵過架的哥哥居然和父親頂嘴，現在還跪了下來，傅清意知道死人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可她不忍心她哥哥和顧念就這麼跪著，當然是站在她哥哥的立場也跟著求情。
“閉嘴，回去房間。”
傅寄行也是頭一次責備女兒，態度相當堅定。
傅清意被他的態度嚇到，什麼話都縮回嘴裏。江小宛抿了抿唇，輕拍傅清意的肩讓她回房。她再看兒子和顧念這對小情人這樣落魄跪著的模樣，她怎麼舍得，板著臉一路追上回房的傅寄行。
“你有些過分，就算你不肯幫阿祁，也用不著用這種態度。”
傅寄行已經躺回床上，那表情非常嚴肅，在江小宛回房以後，還真的就打算關燈繼續睡覺。
“阿行。”
竟然被無視了，江小宛掀開他蓋著的被子，不打算讓他繼續睡。
傅寄行在她麵前也嚴肅不起來，吐了一口悶氣，把燈再度打開，眼神放柔不少，但開口語氣還是很沉重：“老婆，你平心而論，這真的是一件小事嗎？”
“我……”
江小宛其實聽到的時候很震撼，但思及那種情況下，顧念也失手殺人情有可原。再加上傅祁緊張的為顧念求情，她不忍心看著兒子和顧念大半夜受苦，這才有些怨怪丈夫。
傅寄行理解江小宛的心情，但他有他的考慮。
“他們才十八歲，憑什麼認定這世界有殺了人不用負責的方法？”
“……”江小宛沉默幾秒。
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殺人，這個行為本身就很嚴重。
“你真的不肯幫嗎？就跟你說的，顧念還小，如果她因為這個事情被抓去警局，再判個十幾二十年，人生不就毀了嗎？”
傅寄行有他的打算，不準備細談，抬手拉著她的手腕上床。
“這件事情你別管，他們要跪就讓他們跪，該發生的事情也得發生。”
……
主人都已經去休息，那些傭人看著還在跪著的兩人，一開始能忍著困意守著，到最後實在撐不住也散了。
最後整個大廳內隻剩下傅祁和顧念。
“顧念，累嗎？”
雖然不是嬌生慣養的人，但跪了好幾個小時，也沒能好好休息，傅祁擔心顧念撐不住，盡量讓顧念靠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