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爸四年前出了車禍，但並沒有去世，他就住在這個醫院。”
“四年前出車禍？他還活著？他不應該二十年前就去世嗎？”
剛剛還說對她的事情沒有興趣，現在又問這個，這有點突兀。
“呃、我爸現在還沒有醒，但我相信他一定會醒的，至於你說二十幾年，我不明白你說得是誰？”
藍玥看到江小宛眼中確實根本聽不明白她在說什麼，沉思了下，繼續說道：“以前在昌寧市辦畫展時，有個貴婦拿了照片來請我為她去世的丈夫畫遺像，那貴婦的丈夫和你很像，和你兒子也像。”
“啊？你見過金魚了？”
“沒有，金裏斯天天拿你孩子的照片給我看，kim也整天把金魚掛在口中，我想不知道金魚也難。”
“……”江小宛噓聲，有些擔心因為兒子自己又成了藍玥不滿的源頭，岔開話題道：“那個和我很像的男人有多像？”
“五分像。”藍玥是畫家，經常辦畫展，偶爾也會當街頭藝人給人畫素描。之所以記得那個男人的樣貌不僅僅因為她記性好，還因為當初來以照片畫人物像的貴婦身家看起來不菲，畫完以後給了她一筆很大的酬勞。
初見江小宛的時候，是在金裏斯的手機相冊裏麵，當時一看，她還以為江小宛會是那貴婦的女兒，不過著急看望kim，她就沒有多想了。
“既然和你情況不符，可能是巧合。”
藍玥沒再提下去了，單憑一個人的長相去斷定別人的血緣這並不靠譜，這一時興起的好奇之心，也就沉了下去。
“噢……”江小宛連連點頭，“這個世界總會有很多相像的人，不用意外的。對了，你剛剛下去做什麼？”
“辦出院手續。”
……
“我的孩子我自己會照顧，不管他是否真的有病，我都會帶他去在做最後一次檢查。其他的不勞你費心，等到出檢查結果的那天，我會讓金裏斯通知你的。”
江小宛算是了解到了藍玥是個怎麼樣的女人，幹脆利落辦事不拖拉。
回去病房的時候，李瑞舟已經離開，而藍玥開始收拾東西，金裏斯幫襯的辦一些小事。
他們是真的，在準備出院。
“傅媽媽，我以後要和你分開了嗎？”kim脫下了病服，穿著的是藍玥給她買的新衣服，手裏捧著藍玥給他買的玩具，戀戀不舍的拉著江小宛到窗前談話，“以後我見不到你怎麼辦呀？”
“不是和她分開，你得回去德國。”藍玥坐在床邊疊衣服，口裏的話相當犀利，“讀書，看病，都得回去德國。”
“那我長大以後能回來看傅媽媽嗎？”kim問藍玥，還是有些不太習慣喊她作媽咪。
“當然可以！我們德國人，最尊重個人意見了。隻是暑假快要過去，你也該回去德國繼續讀書了。”說話的是金裏斯，他現在是在小孩和這兩個女人中間當媒介，他又走近江小宛身邊，小聲說著：“小宛，唉，她就是那種很有主見的女人，不過她肯為了孩子去德國，我覺得這樣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