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聲,頓時引起了南宮錦和萬雨薇的警惕。
他們所在的這個包房四周防守嚴密,那這個聲音是從何而來?
南宮錦急忙蒙上麵,身手利索的翻過了窗子,一個飛躍便到了隔壁的房子裏。
可是這裏除了跟隔壁擺設一樣的家具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人。
南宮錦在屋內踱著步,目光卻落到了桌子上的茶壺上,那壺還散發著熱氣,這說明,剛才分明有人在這裏。
門被人推開,萬雨薇也走了進來,迎上南宮錦的目光,詢問道:“人呢?”
南宮錦的下巴一抬,指向了桌子上的茶水:“倒是一隻機靈的貓兒,早就溜走了。”
萬雨薇顯然不相信,隨手推開了後窗,除了冰冷的河麵,四周連個人影也沒有。
恨恨的一拳捶在窗欞上,萬雨薇有些惱怒的看向南宮錦:“你做事也太不小心了,若是我們今天的談話被人聽了去,到時候你我都得死。”
相比萬雨薇的緊張,南宮錦倒是渾不在意:“聽到了又如何,沒有證據說出去也隻會是死路一條,畢竟一個是皇子,一個是皇上的妃子,你覺得會有人相信嗎?”
細細的想了一下,萬雨薇也覺得南宮錦的話有幾分道理,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看了眼天色,見不早了,便道:“我現在得馬上回宮,若是被人發現就慘了。”
揮了揮手,南宮錦示意萬雨薇靠近一些,不明白他還有什麼話要說,萬雨薇走到他跟前,將耳朵湊到了南宮錦的嘴邊。
卻不想,南宮錦竟然大膽的含住了她的耳垂,用低沉的嗓音說道:“我剛才提的那個計策,你果真不考慮嗎?”
耳垂似被火燒了一般,萬雨薇惱怒的推開了南宮錦,柳眉倒豎身手極快的拔出了他腰間的軟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一字一頓的道:“南宮錦,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打我的主意。”
劍鋒銳利劃破了南宮錦的肌膚,一道血痕頓時出現,可是他卻不慌不忙,拿指尖推開了架在了脖子上的長劍。
對著萬雨薇點了點頭,聲音緩慢而陰沉:“如你所願。”
冷冷的一哼,萬雨薇的手一揚軟劍又送回了南宮錦的腰間,最後看了他一眼,轉身便出了茶樓。
待到萬雨薇走後,南宮錦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的收起,眼神也陰鷙起來,喃喃的道:“一連兩次竟從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脫,我看你還有沒有第三次。”
陰沉狠戾的聲音從空氣中傳播到了外麵,讓倒吊在樓簷底下的楚瑜不由的出了一身冷汗。
一直以為南宮錦不過是個沒有大腦的皇子,如今看來,是她大錯特錯了。
雖然這個南宮錦表麵上看似桀驁不馴,可是他骨子裏透出來的陰寒,足以讓對方害怕。
跟這樣的對手較量,稍不注意便會被他反咬一口。
直到樓上再沒有聲音出現,楚瑜又等了很長時間,她才活動活動了凍僵了的身體。
現在她所處的地方是二樓和三樓之間,若想下去,隻能翻窗子跳進去了。
嘭的一聲,窗子被楚瑜一腳踹開,一個就地滾,她順利的到了二樓的房間。
隻是頗為尷尬的是,她的到來驚呆了正在親親我我的一對情侶。
兩人以一種見了鬼的姿勢,眼睜睜的看著楚瑜從地上爬了起來,驚的連喊叫也忘了。
揉著摔疼的肩膀,楚瑜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對著受驚過度的兩人道:“樓上漏水,我來看看,你們——繼續,繼續……”
說完,便拖著摔疼的腿一瘸一拐的出了房間,身後還隱隱的傳來那男子木訥的聲音:“這房間嚴密,用的是上好的楠木,哪裏有漏水一說?”
可還未等到有人回答,便見房門再次打開,去而複返的楚瑜又探出了頭來,對著房內受驚的鴛鴦說道:“這位小嬌娘麵色蒼白,看來身子虛的很,這是一包補藥,就算是我的一點心意罷。”
將藥材包放在地上,楚瑜感覺內心的愧疚減輕了不少,邁著輕鬆的步子出了茶樓。
此時,夜幕西沉,天際隱隱的暗了下來。
楚瑜沒有敢走小路,怕被人尾隨不好對付,沿著大路邊走邊看,果然不久便發現了身後的幾條尾巴。
正想著怎麼把這些人不動聲色的解決掉,腰間一緊她便被一雙有力的臂膀給攬住了。
剛要驚呼出聲唇上便被一隻大手捂了個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