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此事我不是十足的把握,我不清楚我擁有的到底是什麼力量,但我想試一試。”凰玨走上前,堅決地看著安雲誌。
安雲誌對上凰玨的眼睛,又看看柳如夜蒼白的臉,末了,艱難地點了點頭,“我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拯救她,你且試試吧,相信即使出了什麼事,她也不會怪你。”畢竟她是那麼疼愛這兩個孩子。
凰玨小心翼翼地握住柳如夜的手,閉上了眼睛。手心,慢慢地聚集了那股熟悉而奇異的力量,溫暖之中又夾藏著絲涼意。她不敢貿然地把這股力量一下子送入柳如夜的身體裏,仔細地控製著一絲絲地傳入,像蠶絲一般微弱,順著柳如夜的靜脈傳遍她的全身。
安雲誌和安從站在一旁,驚訝地看著凰玨周圍隱隱泛著一圈淡綠色的光暈,那麼神聖不可侵犯。再回頭看向榻上躺著的柳如夜,像是幹涸的河流被注入了泉水,一點點地恢複了生機。這種力量……仿佛是,生命力!
“咦?”凰玨慢慢睜開了眼睛,收回了手。
“發現了什麼嗎?”安雲誌關切地問道。
凰玨還是有些不太確定,“娘親的身體裏似乎有什麼活物,我再試試。”
剛才她能明顯地感覺到娘親在一點點地恢複活力,可是就在途經心髒的位置時,她發現了其他活物擾亂了她的力量。這一次她再試著把力量送入娘親的身體,稍稍增加了力量,同樣的,在途經心髒時,那活物動作得更厲害了些,仿佛在順著她的力量移動過來。
雖然不清楚是什麼東西,但若順著她的力量從娘親的身體裏出來也是一件好事。
凰玨打了個嗬欠,每次運用這種力量都會格外困倦。暗暗深呼吸了幾次,重新調整了狀態,一點點地引著那活物。
很快,一旁的安雲誌和安從明顯地看到柳如夜的手臂上有一小顆疙瘩緩緩地向凰玨握著的手掌移動。
“快!”凰玨突然鬆開了柳如夜,右手攤開,安從默契地把身上帶著防身的匕首遞了過去。凰玨左手緊緊地握住柳如夜的手腕,控製住那活物別又鑽回去,右手衝著柳如夜的拇指了個十字口。眼看著一顆小指甲蓋大小的肉狀物順著血水從拇指的傷口落在了地上。
“這是什麼?”
安雲誌惱怒地一腳踩碎了那活物,“哼!想不到居然有歹人敢給夜兒下蠱!”
是蠱麼?
不及細問,當她一放鬆下來,那鋪天蓋地的困意席卷而來。
安雲誌尚在氣憤中,並未發現她的異樣,隻除了一直默默關注著她的安從。
“姐姐!”安從驚呼一聲,一把將她攬進了懷裏,防止她跌倒在地。
安雲誌這才注意到凰玨的情況,也是焦急萬分,“怎麼突然就這樣了?不管怎麼說,先把她放到榻上吧,我去找大夫。”
“等等,她好像是睡著了。”安從穩穩地摟著凰玨,聽著她細微的呼吸,若不是從小就知曉她有咬一點下嘴唇睡覺的習慣,怕也是會以為她出了什麼意外。
看著凰玨沉睡的模樣,安從和安雲誌對視一眼,無奈之中又有些擔憂。
***
將軍府外。
“雪球,這麼多年不見她了,你說,她還記得我嗎?”
白貓喵嗚一聲,從白衣男子的懷裏跳上了旁邊的石獅子頭上,碧眼慵懶地眨了眨。
“雪球,現在還不是時候,我現在這幅樣子還不能出現在人前,不然會有麻煩的。明天我們再去見她吧。”
白貓聽話地又跳了回來,落在男子的肩頭,親昵地拿頭蹭男子的臉。
男子撫摸著它的頭,笑道,“我們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