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這樣，他問，她答，她就不會不知道該怎麼說。
“周建成是誰？”賀琉陽的聲音透著股平常沒有的嚴肅，這是秦婷沒有預料到的。
秦婷的聲音悶悶道：“我離職之前一個案子的嫌疑人。”
“京城798號殺人魔案？”
秦婷抬頭，訝異地看著賀琉陽。那雙漂亮的眸像是在問：你怎麼會知道？而且，連這件案子的內部編號都知道？！
殺人魔案，內部稱為京城798案。
賀琉陽隻是簡單道：“聽過，怎麼知道的以後再告訴你。我隻問你一句，這個人該死嗎？”
他此刻的語氣十分嚴肅，不容拒絕。
這話……
莫非周建成有性命危險？！
“這錄音有什麼問題？”
聽到秦婷這麼問，賀琉陽知道，秦婷這是打算救周建成了。
他沒有回答，而是拿出手機撥通小六的電話，“方便出來嗎？”
小六一聽是賀琉陽的聲音，一下子就給醒了。仿佛一下子回到當年在非洲執行任務的時刻。他從床上坐起來，道：“方便。”
“我需要分析一份手機錄音。對方有可能正被挾持隨時有生命危險。”
“明白！我立刻帶人過去。”
賀琉陽掛了電話，秦婷正睜大眼睛看著他，毫不掩飾自己的震驚。
賀琉陽握著她的手，從她手中將手機拿過來，重新播放了一次錄音。周建成的聲音從錄音裏傳來，他的笑聲，透著細微的顫抖。
如果不是賀琉陽已經聽出問題，平常人就是再聽十遍都不會發現問題。
“他……會不會有生命危險？”雖然她恨周建成，可是也絕不希望他被人殺死。他是目前唯一能夠幫助警方找到殺人魔的人，如果他死了，殺人魔案子就會真的斷了所有線索！
“和你說話的時候沒有，現在，不一定。”
秦婷的心頓時沉了下去。
如果周建成是落入殺人魔手裏，按照殺人魔的殺人習慣，周建成現在隻怕已經被肢解！
半小時後，小六過來。跟他一起過來的，還有其它兩個人。這兩個人秦婷沒見過，但是他們都朝賀琉陽打了招呼，可見也是賀琉陽認識的人。
“這是手機錄音。”賀琉陽將手機放在桌上，將錄音放出來。
小六和其它兩人一聽，都是同時皺起眉頭。
他們是情報部門的人，音頻識別不過是基礎，加上平時的審訊經驗。這個音頻一聽，立刻就聽出了問題。小六將音頻倒出來，放入帶來的電腦。
周建成和秦婷的聲音分別都被分解了出來，最終隻剩下兩人說話的背景音。
其中一人將背景音拿過，再次根據聲波頻率進行分解；最後一個人則是拿起耳機，直接識別分析出來的各種背景音。
“沒有車輛的聲音，應該是在郊外。”
負責聽的人說完，小六的電腦立刻調出京城地圖，定位在郊區。
“有下水道漏水的聲音，不排除是廢舊工地。”
“京城有廢舊工地的分布在兩個郊區……”
三人的配合有條不紊，排查定位十分精準，速度十分迅速。
秦婷在刑偵大隊時，這種排查都交由刑偵大隊物理組的人負責，可是往往也要好幾天才能有進展。此時看著三人的配合效率，第一次覺得人外有人，大開眼界。
“老大，符合要求的廢舊工地有三個。”小六說著，已經將電腦拿過來，直接敲開給賀琉陽看。
賀琉陽看了三個地方，指著燕郊一處道：“把這裏排除。從他以往的作案喜好來看，這裏的條件過於偏僻，缺乏挑戰。現在是淩晨四點十分，秦婷，將這兩處地址發給刑偵大隊的人。”
三年的特種作戰生涯，讓賀琉陽對時間有著精準異乎常人的把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