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這是衝著唐錦葵說的。
“啊?哦,這……”
“沒問題。”
在路上,由於好奇心驅使,唐錦葵找傿舫有一句沒一句的聊開了。
“你有多大把握啊?”看著傿舫那頭也不回的範兒,的確有一股當代名醫的感覺,這是對自己極度自信的表現。
“……”
“你那藥是什麼配方啊?”
“……”
“你……我問你話那。”
“……這個女的不簡單。”
“啊?”唐錦葵被這突然冒出來的不搭調的話弄得一時語塞。
“骨齡大概已過四十了,但從外表看起來不過二十有過,姿色上乘,教養素質非常高。那坐姿,接碗的手勢,和我在九州……在船上接待過的一位病人很像,那位病人是大家閨秀,想來她也不會差到哪去。”傿舫一邊走著一邊自說自話。
但唐錦葵在心裏暗暗吃驚。連身為唐門弟子的她都沒察覺到這麼細微,而傿舫足不出戶,從未見過世麵,卻憑借與著婦女的一麵之緣(本次去婦女與傿舫才算是正式見麵),竟然可推測至此,傿舫以後前途無限啊。
“照你這樣說,那這次你不收費是在賣她們一個人情?不過,你真的是沒見過世麵嗎?你那為醫而醫是隨口說說?虧我覺得還蠻帥。”唐錦葵略略一想便脫口而出。
哪知,傿舫眼裏僅是莫名其妙。
“賣什麼人情?算了不說這個,我要準備點事情。你幫我找找城北的比較高的地方。”傿舫若有所思地說道。
“嗯?你要幹嘛?”
“瘟疫啊。已經擴散開來了吧。”
“你不會是想……!”唐錦葵聽著傿舫的話突然心裏萌生了一種很可怕的可能,“你不會是想把全城人都治好吧?這也太瘋狂了!”
“謔,猜得真準。”傿舫難得的嘴角微微一揚。
“你!不可理喻!”唐錦葵這被嚇得。
“以一己之力醫治整個京城,就算他是九州舫的人也做不到吧?”
唐錦葵心中仍存在的芥蒂,將在不久之後被雙眼的震驚所替代。
……
第二天。
“喂,你要我幫你辦的事辦好了。長安城北比較高的地方就隻有城牆了。城內普遍建築都比較低。”唐錦葵在吃早飯的時候說到。
“嗯。我的準備也差不多了。隻剩最後一樣東西。”傿舫聽後頭也不抬的說道。
“……那個啊,雖然你是船上的人,但是呢,你要治療全城人就是打腫臉充胖子了吧?”
“……嚴格來說,我的能力自然是不足以醫治全城人的。若換另外一種瘟疫,我能救的人大概連一個普通的醫館的人都還要少。隻不過這次實在是太湊巧了。我也隻是取巧罷了。”說著,傿舫又拿起一個包子開始吃起來。
“取巧?”
“唔姆唔姆……嗯,對。這次有很大的運氣成分。這個藥藥性特別猛烈,而且……嗯,剩下的由你自己看吧。”說到一半,傿舫又停了下裏,繼續吃飯。
但是唐錦葵就很不樂意了。使勁纏著傿舫,可惜傿舫就是一句話不說。
“啊!夠了,你不說也罷。那你剛剛說的最後一樣東西是什麼?”見撬不開傿舫的嘴,唐錦葵也知道多說無用了,便想起剛剛傿舫說的話。
“啊,差一場雨。一場大雨。”
“雨?”
“嗯,不過,也快了。”
……
幾日後的一天,天陰沉的可怕。
“張兄,嫂子的病怎麼樣了啊?”北邊城牆上兩名士兵在互扯。
“還能怎麼辦?那群醫生醫也醫不好,就知道開藥,這樣下去……”姓張的士兵很是痛苦的捂住臉。
“哎,好好的,怎麼就來了場瘟疫呢?這北邊基本上都遭殃了。我們這些下層人士,得了瘟疫不就是等死嗎?”
“哎……咦?小李,好像有人過來了。”
傿舫今天一大早就起程來到北邊的城牆,他估計人們都快起床了。平時他都會睡懶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