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怎講?”李月兒一聽,來了興趣。
“丫頭,這些往事,不提也罷。”劉明傑很明顯的,不想再說這事。
“爸,我知道讓您回憶往事有點殘酷,可是現在,您必須把這些事情全部都告訴我們,否則,下一個遭殃的,就不知道是誰了。我們這幾個人,也許就是人家的靶子!”劉博文說。
“博文,有這麼玄乎麼?你別嚇我們了。”劉博武的臉色有點兒發白。
“大哥,你很久沒有去看大媽了,其實你應該多去看看她。”劉博文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你這話什麼意思?”劉博武不解的說。
“子欲養而親不待。有些人,活著的時候你不以為意,可是一旦逝去,你再想要看見她,就很難……”
“哦,嗬嗬,會的。”劉博武的臉色一陣黯然。這些年,因為那個林如月,讓她的母親,遠避鄉下。這也是他恨劉博文的最主要原因。
如果不是因為她,她的媽媽怎麼會以淚洗麵,終日吃齋念佛度過一生?
從青絲變白發,從花季少女到中年,因為一個男人的負心,讓她一生生活在灰暗中。藍天沒有了白雲,隻是一抹空洞的藍。白雲沒有了風兒的吹拂,隻是一塊沒有生氣的白。
現在,劉博文猛的提起她,讓劉博武還是意外了一下。
“是我對不起你母親……不過她也很傻,我叫她重新找個好男人,嫁了,她卻死活不肯。唉!”劉明傑深深的歎了口氣,想起發妻,不由得悵然若失。
“劉叔叔,我就搞不懂。博文,呃,跟大哥他們兩個相差幾歲?”黃鶯聽的一頭霧水,忍不住問。這哥倆看起來,劉博武比劉博文最起碼大好幾歲。可是按照退隨,那時候劉明傑應該在法國,還沒有結婚才對啊。
“博武比博文大三歲。”劉明傑回答。
“可是那時候您不是在國外麼?”黃鶯好奇道。
“唉!這件事情,還得從我大學畢業進的一家公司講起。那時候的我,年輕,野心很大,一心想有一番大作為。可是卻沒有什麼背景,隻好努力努力再努力。生活中,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靈兒是我當時公司的同事。那時的她,活潑,青春,個性倔強,如一抹溫潤的風,吹進了我的心田。我和她,一見鍾情。公司規定,內部員工不可以談戀愛。我們隻好悄悄愛戀。有時候,一杯茶,一句話,都讓我們開心半天。可是我不想一輩子隻做一個部門經理,我想要自己創業,有更大的發展空間。於是我決定,辭職,和思遠一起出國,進修。”
劉明傑的神情,黯然了一下。麵對著後輩講述自己當初的情史,確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那您就把她給拋下來了?”黃鶯嘟著嘴巴問。
劉明傑看看劉博武,又把頭轉了過去,“記得當時是春天,我臨走時,把靈兒約了出來。她就那麼倔強的看著我。掏出一個荷包,裏麵是大大小小不同麵額的鈔票。她一言不發,遞給我。我拒絕了她的好意,她甩手就給了一掌。然後抱著我大哭!唉!後來,我還是拿著那些錢,去了法國。一個多月後,我收到了她的信,她告訴我,她有了身孕。”
“我一聽,心裏除了惆悵還有焦急。那時候的我,沒有收入,我在國外,除了半工半讀,虧得有思遠接濟我,才能勉強度日。而她有了身孕,要不了幾個月,身形就會顯現。那時候,未婚先孕這頂大帽子,誰也受不了!如果她在被公司辭退,生活維持下去都成難題。所以我在開始初為人父的喜悅過去後,經過仔細思量,就給她回了封信,讓她把孩子打掉。”
大家全都屏住呼吸,靜靜的聽著。這些事情,有著太多的沉重。每個人的心,都揪的緊緊的。特別是劉博武,更是把雙手攪成一團。
“可是,她卻沒有給我回信。隻是按時給我寄錢。數額越來越少,直到最後,完全沒有了音訊。那時候,我遇到了林如月。”
“後來發生的事情,思遠的日記上都記載了。我為了擺脫困境,也想發財的驅使下,悄悄調查林如月的來頭,找機會接近她。憑我的直覺,她一定是個有來頭的女人,如果我能追到她,我就一定會飛黃騰達。我查閱了大量的史料,得到了一些模糊的概念。後來,林峰的出現,讓我欣喜若狂。他要我護送林如月回魔翠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