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加上聶雲臻對她的嘲諷和視而不見,她實在無法想象要跟這樣的人怎麼共度餘生。
還有一點,雖然他們的協議婚姻還有些日子,但她明白,他們的婚姻的早就名存實亡。
或者說,從開始就是個假象,隻是他們兩人在同一個環境裏待久了。她就像是患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的病人,開始相信聶雲臻給她畫的圓,她依賴上聶雲臻,才會有相愛的錯覺。說白了,那隻是一廂情願的幻想。現在她的幻想泡泡破滅了,她的夢也就醒了。
“好吧!”李姐有些無可奈何。雖然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但李姐見林蕭蕭的態度實在是太過堅決,她也知道憑自己的力量和身份,哪能勸得住林蕭蕭。
林蕭蕭看起來是很乖巧的孩子,實則內心是很有主見的,別人難以撼動她的所思所想。
今晚的“臥談會”實則什麼內容都沒談出來。但林蕭蕭把心裏的煩悶說出來後好受多了,困意也漸漸襲上她的心頭,她打了個哈欠。
李姐呢?她也就是說出自己的看法,至於林蕭蕭是怎麼想的,她左右不了,不過能和林蕭蕭來一場這麼近的交談,李姐也是心滿意足的。至少說明林蕭蕭沒有把她當外人看,李姐也逐漸犯了困。
不知道是誰先說的晚安,或許兩人都沒說。病房裏的說話聲沒有了,呼吸聲逐漸響起,越來越趨向於平和。
月光下兩個人的麵容都很平靜。
兩個人是被嘈雜聲驚醒的。進進出出的腳步聲,搬東西的聲音,以及各種犀利索羅瑣碎的聲音。
“恩?”林蕭蕭囈語了一聲後,睜開眼睛。看到原本隻有兩人的病房多出了幾張陌生的臉孔。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李姐也在同一時間醒來。以前的她一到老時間六點半就會清醒,今天是怎麼回事,她暗暗自責到。她睡眼惺忪地從陪護床上坐起了上半身,與林蕭蕭看到了同樣的情形。
兩人快速的對視一眼後明白過來,是有病人入住了。看那家人的樣子,應該是送孕婦來待產的。
那孕婦的肚子大的很,就跟個飽滿的彈彈球似的,快要把衣服都撐破了。孕婦的老公正走進走出,給孕婦辦理住院的各項手續。
一會問:“老婆,你的醫保卡放哪了?”一會問:“老婆,你的身高體重都稱過了嗎?表格上要求填寫。”
看起來是體貼入微的,卻又讓人覺得做事不牢靠。有什麼事不能一次性問個清楚,非要跑進跑出一會問一個問題,顯得有些手忙腳亂。
林蕭蕭和李姐明白覺是不能睡了,隻能起床。林蕭蕭是要保胎,不能多下床走動。李姐不一樣,病房裏人來人往的,她還躺在實在是不像樣的。
她快速地起身,拿起換洗的衣服鑽進衛生間裏。快生產孕婦的爸爸媽媽和公公婆婆都在,病房裏實在不是一個換衣服的好地方。
等換好衣服端著洗漱的用具去了外麵公共洗浴室。那裏離泡熱水的地方近,洗漱方便。李姐忙活完自己的起床頭等大事,又來幫林蕭蕭泡水拿洗漱用品。
直到這時,新入住的人家才算是忙乎好。孕婦的爸爸媽媽看著挺和藹挺好說話的,但是公公婆婆看起來有點難纏,板著一張臉,不太好說話的樣子。
在收拾東西的時候就是孕婦的爸媽全程在做,她的公婆翹著二郎腿坐在門口的凳子上,像是過來喝茶看表演的。
產婦的爸爸媽媽大概是感覺打擾到林蕭蕭和李姐的休息了,等事情忙完後就跟她倆表示歉意:“不好意思啊!”
“沒事。是我們醒的有些遲了。”林蕭蕭也客氣地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李姐也湊過來,“你們是來待產的吧?”
“是啊!預產期已經到了,還沒動靜。家離的遠,怕到時過來不方便,就先住進來。”孕婦的媽媽解釋道。
“挺好,挺好!住在醫院裏也有方便的地方。”李姐笑嗬嗬地跟她搭話道。
畢竟是要在一個病房裏住幾天的,關係打好了才能住的安心。李姐可不想他們的舉動影響林蕭蕭的休息。
“好什麼好!到預產期了還沒生,懷的肯定是個姑娘。”孕婦的婆婆不客氣地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