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被拆穿了,她也沒什麼好怕的。她大可以說她什麼都沒說,是林蕭蕭自己想多了。
而且她敢保證,在目前這種狀況下,林蕭蕭那麼心高氣傲的人是不會去向聶雲臻求證什麼的,隻會把牙打落往肚裏咽負氣而走。
聶雲臻也同樣的。聶雲臻和林蕭蕭之間的矛盾還沒解開,若林蕭蕭真有什麼想質問的話,就好比來了這麼一點小催化劑,兩人的矛盾肯定會越鬧越大。
蘇林蘭想著想著,兀自笑了起來。這簡直是上天對她的垂憐啊!
反觀林蕭蕭,她聽到蘇林蘭那樣的話,認定他們倆已經有過一腿。她虛弱無力的歎了一口氣,身形忍不住晃悠一下,立即單手扶住櫃子,差點跌坐在地。
林蕭蕭想說什麼,但覺得嗓子眼被什麼尖銳多刺的物體卡住了喉嚨,那刺紮進她的喉管,讓她發不了聲。
一個明目張膽登堂入室的小三敢跟正室說這種話,最可氣的就是那男人。如果不是男人的偏袒,哪個小三敢如此膽大包天,不要臉的說出這番話。
看著蘇林蘭毫不畏懼的挑釁她覺得天都灰蒙蒙的,隨機又感受到被侮辱的氣憤!蘇林蘭敢跟她這麼說話倚仗的是什麼?不就是與聶雲臻有過苟且之事,還有即將又要苟且麼!
眼見林蕭蕭迷茫痛苦的眼神,卻無力反擊,蘇林蘭的心裏得意極了。她是一個不會把情緒收斂起來的人,心裏越是得意,臉上的神色也就越是飛揚跋扈。
“哎呀。你呀,還不如不回來呢!回來有什麼用呢!”蘇林蘭捂著嘴,嬌美地笑了一下,又用及其曖昧的語氣說,“雲臻哥哥在浴室裏洗澡呢!昨晚太累了也太晚了,我就沒讓他洗。”
聽聽那話氣不氣人,就好像是在說,她和聶雲臻昨晚折騰了一宿,她心疼聶雲臻,所以不讓聶雲臻去洗澡。
要知道聶雲臻是個有些輕微潔癖的人,怎麼能耐得住一晚上沒洗澡就睡覺!
林蕭蕭心裏愈發不是滋味。或許是因為聶雲臻與蘇林蘭實在是太過幹柴遇烈火了吧,所以才會如此疲乏,導致連澡都不想洗。
蘇林蘭見林蕭蕭被她的話刺激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裏甚至露出無望的神情,蘇林蘭心裏樂開了花。
她還想再說什麼,林蕭蕭忍不住開了口:“哦。我對你們之間的事情沒興趣知道。我沒有那種嗜好,所以請你閉上你的嘴巴,安靜一些。”
“你!”蘇林蘭杏眼圓瞪,她沒想到林蕭蕭居然敢回嘴了,不但說她有喜歡抖落閨房密事的變態行為,而且說話時的神情那麼的冷漠,仿佛這件事跟她毫無關係似的。
不,這一定不是林蕭蕭真實的想法。她的內心一定是困苦不堪的,這一定是她裝出來的淡定。
蘇林蘭的揣測猜對了一半。林蕭蕭心裏是苦澀的,她覺得自己像是被全世界拋棄的人,有種無助感和痛不欲生的感覺,但那股冷漠不是她裝出來的。而是因為太過痛苦,所以除了冷漠來讓自己堅強,沒有其他法子。
“噗哧!”蘇林蘭有意“噗哧”笑出聲,隨後又說道,“林蕭蕭你啊,就是這麼沒情趣。夫妻之間嘛,還是要有些情趣才行的,否則漫長的幾十年怎麼過?你別總是跟個老修女似的,一臉嚴肅樣,會讓人索然寡味的。”
蘇林蘭不要臉地教育起林蕭蕭,作為一個女人與丈夫之間的情趣是必不可少的。
“嗬嗬,情趣?我勸你還是別把惡趣當情趣了!”林蕭蕭不屑地睨了蘇林蘭一眼,她被蘇林蘭的話激的滿腔怒意,終於不再隱忍,而是選擇回擊,“你以為情趣就是你所謂的拋個媚眼?扭扭腰肢?撒撒嬌?那你所知道的情趣也真是夠膚淺的。”
林蕭蕭從鼻子裏冷哼一聲,繼續道:“情趣更多的指的是誌趣、誌向,當然也包含你所理解的情調趣味。情趣也分高雅和低俗。高雅的情趣體現是的一個人對美好生活的追求,擁有樂觀積極的生活態度以及健康的心理,最基本的一點就是要符合社會道德。”
“你說什麼呢!背書還是背詞條呢!你背的再溜又有什麼用!”蘇林蘭被林蕭蕭說那些繞的有些暈,但她聽懂了林蕭蕭最後一句話,就是罵她沒有道德。
“嗬嗬。跟一個沒有基本道德的人確實說不到一塊去!你所了解的情趣隻包含粗鄙庸俗。這樣是很危險的,容易走向犯罪深淵!”林蕭蕭的眼神淩厲,且讓人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