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老錢跟他的老鄉們請人喝酒就是供應商送貨的日子。
實在是太巧合了,一次的巧合是陰差陽錯,兩次的巧合大部分是人為刻意製造的吧。
聶雲臻慢慢思考著,眼神越來越冷,仿若寒氣般能把人凍成冰。
坐在他對麵的金忠都不例外的感受到了那股冰冷。
被小黑派去監視老錢他們的人打電話給小黑告訴他老錢那一夥好像要跑路了。
小黑的嘴角也露出了以往的那種冷酷:“都帶回來吧。”
那些人二話不說就把老錢他們捆綁住。老錢被綁的時候,還大喊:“放開我。你們是幹嘛的?”
但沒人回應他。
當他們出現在聶雲臻麵前的時候,忘了去反抗,因為聶雲臻的周身冷氣團實在太過強烈。
老錢不由哆嗦了一下,甚至有種悔不當初的感覺。
小黑皺緊眉頭,厲聲嚇道:“你們膽子挺大,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你,你在說什麼?”老錢哆嗦了一下,還在裝無辜。
“你不懂?需要上點非常手段讓你知道一下?”小黑說著打個響指。隨後進來幾個保鏢,每人手裏拿一鐵棍。
老錢緊張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你們這是犯法的。非法拘禁,私下用刑。”
老錢的話止不住保鏢們前進的步伐。
“看來你懂的還挺多啊。”聶雲臻一直在旁邊默不出聲,這時冷幽幽地來了一句。更有效果。
就在保鏢們揮起鐵棍的時候,老錢的兩個老鄉已經經不住他們的絕對氣勢,哆哆嗦嗦地說:“錢叔,不要再逞強了。你就說吧。我們還不想殘廢!”
那幾根鐵棍又粗又長,一棍子打下去,確實,骨頭可能吃不消。
保鏢們聽聞他們的話,立刻停下手中的動作,收起鐵棍,站到一旁。
小黑淡淡一笑,雲淡風輕地說:“早點配合不就好了。好歹也算是同事一場,怎麼可能真對你們用刑呢!是不是?”
老錢他們麵麵相覷,他媽的,上當了!但為時已晚。
金忠也在一旁看戲看到現在了,他和小黑互看一眼,使個眼色,意在說:心理戰和唬人那套用的杠杠的。
“你們就開始交代吧!”小黑摁下錄音筆的開關。
老錢交代如下。
三個月前有個叫虎哥的人找到他,說要讓他幹一件大事,而且不難,隻需要聽安排就好。
老錢見虎哥渾身都紋著老虎圖案,膀大腰圓的樣子,一看就是道上人。沒問是什麼事他就拒絕了,但虎哥不容他拒絕,還拿他家裏人的生命要挾他。他隻能答應下來。
隨後虎哥就消失了。也沒說是什麼事,隻說需要他的時候自動會聯係他。
過了兩三個星期,虎哥一直沒來找他。他以為虎哥是別人請來與他開玩笑的,他還暗暗咒罵過尋他開心的人。
一個月後,虎哥忽然出現在他家中。他還嬉皮笑臉地問虎哥的名字來由是不是因為身上紋的老虎。
虎哥惡狠狠剜他一眼,要他馬上去雲鼎天施工處報名,應聘看門職位,並且讓他再找幾個靠得住的幫手一起進工地。
老錢覺得隻是讓他去上班他何樂不為,反正在哪上班都是一個樣,所以帶上了他的兩個遠房侄子。
到了工地上,他們按部就班的上班,虎哥又消失了。結果在水泥到貨的那天,虎哥就通知他,讓他請所有人吃飯。
他是沒錢的,所以猶猶豫豫,但虎哥好像知道他為什麼不願意,所以當即給他打了兩萬塊錢,說辦得好,還會再給他錢並且囑咐他和他的遠房親戚不能喝醉,隨時候命。
當天晚上,他就買了許多煙酒菜在工地上請大家胡吃海喝。
他酒量還不錯的,但為配合虎哥,所以他很快就裝醉了。
等大部分人都喝的醉醺醺,七倒八歪的時候,虎哥打電話給他了。讓他開工地門,讓他的兩個遠房侄子在房裏看住喝醉的人,以防他們出來起夜。
老錢乖乖的照辦了。
開門後,就來了一輛卡車,把白天到的水泥全部搬走了。過了會又來了一輛卡車,運來和搬走的貨包裝一模一樣的水泥。
老錢也搞不明白他們這樣搬來搬去是什麼意思。他上前問虎哥,虎哥也不說,還警告他別多嘴,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
他就閉嘴了。
第二次水泥到貨的那天又是這樣。虎哥又讓他按上次那樣幹,這次給他打了三萬。
當天晚上又重複了一遍上次的事。
老錢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施工隊隊長發現大樓傾斜的時候,老錢才隱隱將兩件事聯想起來,是不是水泥被人調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