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大事。”聶雲臻風淡雲輕地說完,進入衛生間洗漱。
聽著水流的嘩嘩聲,林蕭蕭莫名覺得很舒坦。就像剛才聶雲臻沒有回來,她有困意,卻無法入睡。
現在,即使聶雲臻還在未上床,但知道他在,林蕭蕭的心就倍感安心。
不知不覺,就著水流聲,林蕭蕭進入夢鄉。
聶雲臻洗完澡出來就看到呼吸平穩,已經進入深睡眠的林蕭蕭,臉上的神情那麼坦然,莫名他的心情就好了起來。
他甩甩頭,把今晚的煩心事都甩出腦海,隨後也進入夢鄉。
聶宅。大門正對著一條寬綽的馬路,路兩旁是疊疊翠翠的竹林,竹林中間有一方池塘。這麼晚了,還有蛙聲從池塘處傳來,顯得竹林後的那坐古宅更為幽靜。
對,聶家人喜歡仿古的物什,因此宅子也是按照古建築建造而成,掩映在那片竹林之後。
占地麵積將近兩千平方米,前後共五進,每一進都自帶一方院落。
此時第四進二樓最西邊的房間還亮著燈,兩個人像影影綽綽在窗戶上若隱若現。
“老板,此次事情辦的怎麼樣?”一戴眼鏡的中年男子垂著手站在書桌旁,用討好般的語氣問道。
“恩。”一悠長的沉吟聲後,坐在紅木椅子裏的男人,慢慢抬起頭:“還不錯。”
“明天各大媒體頭條上就會報道今晚的事情。看來帝海集團這次損失重大咯!”眼鏡男喜不自勝,連帶著說話都不自覺揚起聲調。
椅子上的男子慢條斯理地回應:“是啊。一想到聶雲臻為此付出那麼大的代價,我的心啊,就舒暢。”
“那是!”說著眼鏡男湊上前去為男子點燃雪茄。
男子深深地吸上一口又緩緩地吐出來,雪茄的芬芳在房間裏彌漫開來。
男子揮揮手示意眼鏡男下去。眼鏡男朝他鞠一躬,緩緩退出房間。
等屋子裏隻剩他一個人時,他順手把大班桌上的台燈關掉。然後整個人向後仰,翹著二郎腿,吞雲吐霧一番,說不出的適意。雪茄煙頭那一點紅光,在黑暗中明明滅滅。
清晨,太陽從東方緩緩升起,一蹦一跳,跳出地平線,微笑著射出第一縷光輝。
一束束金黃色的光線,鋪陳在窗簾上。林蕭蕭醒後慵懶的伸個腰,起身把厚重的窗簾拉開,整個房間變成金色。
讓人眼前一亮,心頭頓生振奮之意,美好的一日在於晨也不過如此吧。
自從她來了之後,主臥不再一直處於黑暗中,而是窗明幾淨。
床上的人兒,也被這一屋的生機勃勃喚醒了。
健碩的胸膛,在光輝的映襯下尤顯得魅惑,沙啞的嗓音分外迷人:“你在做什麼?”
聶雲臻是被光叫醒的,他睜開眼後看見林蕭蕭對著外麵在做伸展運動。
林蕭蕭頭都不回地說:“拉練。”
“很好!”聶雲臻淡笑著稱讚道。
隨後,兩人洗漱一番下樓就餐。聶雲臻到底是男人,雖然吃相優雅但是速度並不慢,他吃完後就坐在一旁等林蕭蕭。
林蕭蕭挺不好意思的:“每次都你等我,怪不難為情的。要不以後我上下班自己坐公交車吧。”
“沒事。我樂意。”聶雲臻一手扶著旁邊的椅背,一手無意識地輕輕敲擊桌麵。
林蕭蕭看到他修長的手指,煞是好看。忍不住拿出自己的手看看,暗暗歎道:比我一個女人的手差不了多少。隨後又搖搖頭:到底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爺。
她的一舉一動都落在聶雲臻眼裏。
聶雲臻冷不丁出生問她:“你在說我什麼?”
“啊?沒!”林蕭蕭趕緊低下頭加快速度,腹誹道:難道他有讀心術?
見林蕭蕭風卷雲殘的速度把桌子上的早餐掃蕩光了。他的嘴角微微上翹:“走吧!”
車子停在老板專用的私人停車場,林蕭蕭左瞧右瞧,見沒人,趕緊貓著腰從車上下來,頭也不回的跑向大門口。
她也說不清為什麼不想讓人知道。這大廈裏有人認識她,但她覺得還是低調點好。
聶雲臻在後麵看著她像受驚的小兔子一樣很快消失在他眼前,眼裏笑意怎麼都藏不住。
小黑下車替他開門:“聶總。”
回過神的聶雲臻,又是一張萬千冰封臉。
小黑不由感歎:都說女人翻臉比翻書快,男人也差不多嘛。前一秒還柔情蜜意的臉下一秒就可以冷若冰霜。
他絲毫沒察覺,自己的變化也是有點大,以前他從來不會關注周遭的事情。現在卻觀察仔細。想來是王文雪的職業病帶給他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