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覺得自己的性格比較怪,如今看到任宇喬,他才明白什麼叫做強中自有強中手。
第二天醒來,李錦成因宿醉頭痛欲裂,他走進廚房,讓芳姐先幫他煮一碗醒酒湯。
鄒俊凱此時正站在旁邊抱著自己的寶貝兒子為他衝奶粉。
見他鄙視的瞥了自己一眼,李錦成有些困惑的說:“怎麼了?”
“李錦成,我從來沒有想到你的酒品會這麼差!”
見他依舊盯著自己,鄒俊凱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說:“膩在何振軒的身邊求親求抱!什麼大膽的話你都說的出來!”
想到自己昨晚的失態,別人詫異的眼神,李錦成尷尬扶額,說:“我大概是真喝醉了……”
鄒俊凱一邊大力搖晃手中的牛奶瓶,一邊又說:“你以前就沒喝醉過!李錦成,你看看你都變成什麼樣子了!”
“戀愛可以使人改變……”
說完李錦成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又說:“就比如你,體重從以前的一百六十斤變成現在的二百九十斤……”
“李錦成!”
見兩人一大早就孩子般鬥嘴,又看到鄒俊凱氣的頭頂冒煙的模樣,站在旁邊的芳姐終於忍不住笑出聲。
直到這一刻,鄒俊凱才意識到自己身邊還站著一個人,幹笑了兩聲,他才說:“抱歉啊,芳姐,我一和他遇見就這樣……”
芳姐連忙搖頭,表示自己不介意。
學校開學前的兩天,李錦成送鄒俊凱兩父子去機場,隻是他沒想到三天後,任宇喬也發給他一條短信,說自己即將帶著宇森離開港島。
李錦成趕去機場時,任宇森已經在一個保姆模樣的人的懷中睡著。
見李錦成眼神留戀的看著他,一身黑衣,鼻梁上架著一副墨鏡的任宇喬說:“他剛剛哭過一場。”
“這樣也好……不過你也是,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讓我有點心理準備這樣的話李錦成終究說不出口,正低著頭準備默默消化掉心裏的那份傷感,他就聽見任宇喬叫了自己一聲。
他已經摘掉自己鼻梁上的墨鏡,臉上的笑容也隻能用明媚燦爛等一類的詞彙來形容,李錦成正感覺奇怪,任宇喬已經拎著他的衣領狠狠朝他吻了過來。
李錦成一臉錯愕的愣在原地,等到他聽見周圍傳來的驚呼聲,他才後知後覺的想要掙紮。
但他的身高體型都差任宇喬太多,後來直到他幾乎因缺氧窒息,嘴裏也嚐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任宇喬才將他放開。
“李錦成,再見。”
語氣中似乎包含了很多感情,不甘,不舍,壓抑,釋然,這一切混雜在一起,無端讓李錦成內心一顫。
回過神的時候,任宇喬已經帶著那個抱著宇森的保姆過安檢,似乎知道他抬頭,他又背對著李錦成揮手。
任宇喬的性格很內斂,內斂到幾乎可以用死寂來形容,又想到何振軒曾經對自己說過的那些話,李錦成迅速回過神,想自己這下死定了。
下午放學回家,李錦成一眼看見坐在客廳的何振軒。
看見他回來,何振軒目不斜視,房間裏的電視開著,卻沒有任何聲音。
芳姐似乎也不在,李錦成站在門旁,內心因何振軒周身散發出來的寒意感到緊張並莫名的心虛。
在門旁呆立了一會兒,他才期期艾艾的說:“振軒,你是不是想罰我跪鍵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