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怎麼這麼冷,我的被子呢?”
張毅辛在睡夢中,被一陣冷風吹醒。迷糊中尋找著他的被子,大手隨意拍打著旁邊的床鋪,以求早點尋找到溫暖,繼續享受早上為數不多的“回籠”時間。記憶中今天可是要又一次穿越整個深淵市的夢想之旅。
不多時,張毅辛右手摸到了一條毛茸茸的發熱物體,半夢半醒中又上下摸了一下,還不忘記感慨“嗯,手感不錯,就是小妞毛發太旺盛了,劉總,對我還不錯嘛。”
“別鬧,哥要睡覺,滾!”
!!??……
“我擦!你丫誰啊,男的,什麼鬼,怎麼會有人在我床上?”
語無倫次的張毅辛,頓時睡意全無,猛的抬頭看向發聲音的人來。
“你,你,你是…”張毅辛震驚中帶著不可置信的語氣喃喃道。
“列軍?老大?”
然而張毅辛口中的老大,鳥都沒有鳥他,翻身繼續著自己的春秋大夢。
“我擦,這是…”無意間看向周圍張毅辛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是一間十來平的房間,沒有其他房間,沒有走廊,一覽無餘。衣物、襪子、鞋子、零食等物品垃圾一樣的隨意丟棄,窗台上發黃幹枯不知是花還是草的植物隨寒風搖擺,不時的告訴房間主人,我要死了,還不救我的信號。唯一看得下去就是一台19寸的黑白電視機。
印象中這個熟悉的環境應該是兒時流浪時老大的房子,那個時候張毅辛不好好學習,天天曠課,也不回宿舍,昏昏度日。沒有生活來源的張毅辛,靠的就是老大列軍的接濟及靠低年級的乖乖生養活。
但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昨天老子還是在深淵市大中華酒店陪客戶劉總醉生夢死呢!今天怎麼睡在在兒時老大的房中?
混亂中的張毅辛終於意識到一個現實:
tmd老子穿越了?
立馬跳起在房間中翻找的什麼,額頭的冷汗隨流而下,張毅辛口中還喃喃自語,不知是興奮還是恐懼。
終於在一推包裹著各種骨頭的報紙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顫抖的雙手默念著右上角的文字:z洲市晚班,華夏時間1990年3月10日!
“我擦,我真穿越了!”
仿佛突然間認清現實般。整個人如焉了的氣球般漏了氣,渾身提不起一絲力氣,過往如電影快進版,飛速的回味著三十多年人生經曆:
18歲輟學流浪,隨後當兵入伍,上軍校,退伍後回深發展,一直從事銷售工作。從顧問,主管,經理,總監,後娶妻買房,被房貸壓的生子都不敢,每天都在忙碌中度日,沒有時間陪妻子,造孩子,整日沒日沒夜的在深淵市各個行政區洽談著客戶,開發新的客戶資源。僅僅一年,愛車就6萬公裏的行駛裏程,沒有假日,也不敢休息,4萬的月供就夠自己折騰的了,直到最後重生前的淩晨三點,還在陪客戶劉總胡吃海喝呢……
“啊,好悲劇的一生啊,也許重來一次也好。”仿佛認清現實,或是重生之前的生活實在活的太悲劇。張毅辛對忽然變故反而沒有那麼的不舍,可能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上一世一直默默支持,陪伴自己的愛妻邱妙嬋把。
“對!既然老天爺給我重來一次的機會,我又怎麼可以還是那麼平凡,那麼勞累!”就像上一世每天出門前在“軍容風紀”鏡麵前自我洗腦一樣無意識安慰自己。
但是具體效果怎麼樣,那就隻有張毅辛自己知道了。
暫時調整好心情的張毅辛,轉頭直勾勾的頂著床上那個陪他“共度良宵的”男人
……
列軍,高中時期張毅辛認得比自己高一屆的老大,孤兒。早就錯學在家,整天在東區混混,幫人看看”場子”。身材勻稱,白白淨淨,帶點點微笑,有種壞壞的邪性。180的身高,確長著一張娃娃臉,加上喜歡掛著某種迷之微笑,總體來說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用“道上”說法就是:對陌生人完全沒有殺傷力,用現代的話說就是一臉蠢萌蠢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