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月如玉,昏黃的月光灑遍大地,將夜幕下的城市鍍上了一層溫潤的色澤,帶著種令人恣意舒爽的浪漫氣息,整座小城都沉浸於此,街道上一片燈火通明,偶爾有人聲鼎沸,聚眾歡舞之處,即便是一些燈光闌珊的犄角旮旯裏也不會讓人覺得黑暗。
在這樣一條人煙罕至的小巷裏,路麵因為年久失修而顯得有些淩亂不堪,水泥地麵早已是坑一塊窪一塊,幾片紙屑隨著微風屢屢滾動,偶爾幾隻老鼠鬼鬼祟祟的從這裏趟過,鬼頭鬼腦四處查看,然後飛快的消失在陰影裏。
“呼~呼~呼……”
就在這時,一個腳步飛快,呼吸略顯急促的身影飛一般的從小巷裏奔過,修長而健壯的雙腿快速邁動著,步履如同馬達一樣,每一次踏地都能將路麵的碎石塊濺飛,整個身體雄壯威武,胸前衣服雖然寬大卻遮蓋不住那挺拔健壯的胸肌,壯碩如同岩石一般。
隨風飛舞的半長發絲,堅毅中略顯英俊的麵容,腮幫子上唏噓的胡渣子,額間隱現的汗珠,揮灑之間淡定無比的眼神中尤帶著一絲無奈,這些都無不顯示出此朵男子成熟而雄厚的男性魅力,再配上那高塔般的身形,健壯的體魄,不管是讓誰來看都會由衷的讚上一句,這副身板子尊榮要是去逛逛夜店泡泡吧,保準會成為萬千寂寞嬌花的萬人迷,借此遊走在花叢之中也隻是一念之間的事…
當然,正所謂人靠衣裳馬靠鞍,丫如果想這麼著的前提,起碼得是去換身行頭才行,想要吸引異性的目光,也得有點真料子才行,在這個一切都向錢看的時代,體麵點的衣料也是必不可少的一個重要環節,畢竟也不是誰都想要懷念當年同桌的你我那些事兒的,。
沒錯!此時衣角飛揚奔走向前的這廝,身上穿著的正是一身聞名中外,馳名遐邇,引得億萬我大天朝莘莘學子深惡痛絕的藍白兩色高中校服,上衣寬大衣料低劣,下邊則也是一水同樣布料的燈籠褲,委實談不上什麼美感,除了標新立異之外,吸引mm也隻能走非主流路線了。
在奔跑之間,隻見這廝忽然側耳傾聽了一下,待聞見耳邊隱約從後方傳來的腳步聲之後,猛地一個深蹲,從牆角之處就抓了塊缺了一角的磚頭,身形機敏的隱藏在房屋之間的旮旯內,屏氣凝神,目光從始至終都是一樣的淡定,嘴角泛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下一刻,也就是幾個呼吸的功夫,一陣淩亂的腳步和喧囂聲才漸漸傳來。
“不要跑!小子!你跑不掉的!今天老子還不信了……”
“草!這小子今天怎麼學機靈了,竟然都敢跑路了,哼哼!待會可得好好給他點顏色看看!”
“毛蛋!在這說風涼話有個屁用!現在連人影都不見了!”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那小子還能不去學校了?隻要在校門口等著,嘿嘿!到時候還不是任憑咱們拿捏!?”
……
透過這有些暈黃的燈光,隱約可以看見四五個頭頂七彩雞毛身著奇裝異服的小混混,瘦不拉幾的都是一臉的囂張相,嘴裏罵罵咧咧的,赫然是一小簇沒事就喜歡站街的鄉村殺馬特,領頭的一個卻是很標新立異,身材粗壯畫著僵屍妝,眼圈黑的跟什麼似的,看不清長相,衣著敞亮,是泛著光的皮草,剃了一光頭,渾身上下都是環,什麼鼻環、耳環、唇環、舌環、手環、肚臍環比比皆是,手裏領著把西瓜刀,在燈光下明晃晃的熠熠生輝。
眼見前方人已經跑沒影了,幾人的步伐也漸漸慢了下來,聽著眾人的議論聲,領頭的光頭吐了口唾沫,道:“行啦!今天那小子必須得挨上一頓打,哥們可都是收過錢的,隻拿錢不做事傳出去我們還怎麼混!就是追到那小子家裏也得去!”
“可是歡哥,那小子家……”
……
此時正隱藏在陰暗處的學生自然是聽見了幾位肥豬流的議論聲,目光中帶著些許恍然,知道自己今天這是得罪人了,心裏已經隱隱有所猜測,隨即雙目中寒芒一逝,一股彪悍之息四溢,決定迅速解決問題。
然後隻聽“嗖~!”的一聲。
明暗相間之處一襲黑影帶著呼呼風聲飛出,直奔著那個還在高談闊論的光頭歡哥而去,正是之前那學生手裏抓著的那塊板磚。
而歡哥作為承受者雙耳也是略有所覺,畢竟作為混混來說街頭打架算是本職工作,長時間經曆與奮鬥下來,對於危險還是有一定的警覺性的。
不過可惜的是為時已晚,那磚頭的速度太快,角度刁鑽,歡哥還隻來得及將偏轉到一邊的頭擺正,就覺眼前一黑。
“砰!”的一聲!一板磚直接拍臉上了,而後隻見歡哥趔趄的向後退了幾步,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