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鄧強,行走在破舊的樓梯上,月亮已經爬上夜中,除了市中心依然燈紅酒綠,這個城市邊緣的廢棄工廠已然沉入夜幕。
至於我為什麼半夜不好好睡覺卻跑到這廢棄工廠來作死,得從我應聘了網絡直播的工作說起。
大學畢業後同學們都去做了自己專業對應的工作,學財務的做了會計,學英語的做了老師,學播音的去了電視台,而我就選擇做一名
給人們製造快樂的網絡主播!
我才不會說我隻是不想工作又不想聽家裏長輩嘮叨囧。
這可不是一件輕鬆差事,看隔壁直播賣藝的,直播野外燒烤的,直播唱歌跳舞的,然而我什麼一技之長都沒有,隻能播下日常生活,剛開始還有跟我一樣無聊的人願意看看我怎麼把一天混過去的,然而時間久了就因為知道這個主播無趣而走了。
看來網絡主播也不像我想象中的容易,這樣下去可不行,沒有觀眾我可是要連飯都沒得吃了,我得想辦法吸引關注,然而我並沒有什麼一技之長來吸引觀眾,在我反複比較分析了其他主播直播內容後,我發現直播靈異事件是一個空缺,還可以寫點混口飯吃,想想真是美極了。
一邊做著白日夢,一邊新浪微博,發了一條微博,開始描述高校女寢室鬧鬼的事情,就在本市的S高校。
那是個如冬天陰雲一樣蒼白寒冷的日子,蘇蘇和往常一樣晚自習回了寢室,四人寢室,兩個雙人床平行在寢室門的兩邊,蘇蘇睡上鋪。
想打開寢室燈卻發現寢室燈像是壞了,但也無所謂,給舍管大媽留個言就好,廁所燈是好的,隻是有些暗,但也足以蘇蘇洗漱一番,上之床正要打開手機刷刷新浪,突然聽到床底下有撓床板的聲音。
“靜靜別鬧了,有事就說,有屁就放,本姑娘今天剛在圖書館接受馬克思主義的光榮洗禮,什麼牛鬼蛇神都要畏我三分,哈哈哈哈哈哈。”
可床板地下一直在撓,蘇蘇有些煩了,這靜靜今天也太靜靜了,怎麼不說話的,等她翻身下床要和靜靜打鬧一番讓靜靜開口求饒時,她卻沒有找到靜靜的人,下鋪的被子和床單整整齊齊的,像是靜靜一直沒回來一樣,那麼,隔壁床?
好像大家都沒回來,這寢室不大,隻有蘇蘇一個人,還是讓蘇蘇感覺有些空曠,蘇蘇滿腹懷疑的回到床上,那是誰在撓床板呢?
正想著撓床板的聲音又傳來了,越來越刺耳,而且似乎離蘇蘇很近很近,就像是靠在一起一樣。
“我說怎麼沒找到靜靜,原來我忘記我把靜靜的屍體綁在床底下啦。”
“辣雞主播,故事寫的真假,圖片一看就是百度過來了,這種嚇小學生的東西也好意思發出來?怕不是把所有人智商當成和你一個水平了。”
“好吧我承認這個故事是我編的,但你要說假我就不高興了,我好歹冥思苦想了這故事一整天呢,你倒是說說什麼樣的才算作真實?”
“http/zhenshilingyi/xinlang/.”那新浪的噴子也不和我多BB,抬手就甩出另一個微博的地址,我興衝衝的就點了進去,說不定可以參考一下應付一下明天的直播呢。
廢棄的工廠,破舊的醫院,與世隔絕的山村,看起來很平凡的爛尾樓,除了那個爛尾樓,前麵這三個地方有一個共同的特點,看上去是真的很恐怖,荒無人煙不說,到處都有種破敗的氣息,我看著照片,他們就像是在對我說,滾呐,但是又有一股奇怪的吸引力讓我想要親自去探上一探,那就是——感覺直播這個肯定能賺錢!
廢棄的工廠離我這住的出租屋倒也不算很遠,吃完晚飯坐個公交車晃晃悠悠一個小時就到。
前麵是一個開上去還不錯的小區,褐色的高樓林立,典雅歐洲時尚風範,看上去是一座還比較高檔的小區。
可是後麵卻是一棟棟殘樓,一個個打好了地基,豎起了竹高,看上去就是建了一半,分明是一棟棟爛尾樓,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小區的開發商放棄了建房子。
而路的盡頭就是那個傳說中鬧鬼的廢棄工廠,天色有些陰沉沉的,工廠門口大開,看上去像一個擇人而噬的巨獸的血盆大口!
“什麼人!幹啥的?”我都有些猶豫要不要一探究竟,猛地竄出一個身高一米八的大漢將我攔下,我都以為碰到鬼了,嚇得就要三十六計走為上,仔細一看他這麵色紅潤,說話中氣十足倒也不像鬼,一看這身上製服,原來是小區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