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近視不近視能左右的。”奕源搖搖頭,有些苦惱地道:“細起來就很麻煩了,總之,人在表達某些情緒的時候,眼神都會出現不同的波動,這是你無法控製的事情。”
“這麼,你可以光憑眼神看到一個真正的情緒?”銀狼頗為玩味的盯著奕源,開口道。
做不到分辨情緒,但我卻能分辨有還是沒有,你那個時候,雖然看上去情緒波動很大,表情也很誇張,但是你的眼神始終都是一潭死水。那就證明,你的心裏其實根本沒有半分波動,表現出的一切都是你刻意為之。”奕源盯著他的眼睛,道:如現在,你的瞳孔微微縮了縮,證明你在聽我的話後心理有了波動,看樣子,我猜的不錯。”
“……”銀狼皺起了眉頭,盯著奕源半晌,這才苦笑一聲,道:“也就是,剛才,我在聽你喊出希爾的時候,你看到了我眼神的波動?”
“沒錯,所以,我才會覺得這裏麵有些奇怪。”奕源點點頭,旋即略帶歉意地道:“很抱歉,這一切,聽上去會讓人感覺到一點不舒服,但是……我覺得你應該不是那種心眼的人。”
銀狼抿起了嘴唇,露出些許無奈,更多的卻是震撼。
他聽過奕源的名字,不止一次,可以,整個埃蘭,沒有人比他關注奕源關注得更早,塔布號失事,他是少數幾個知道幸存者身份的人,埃蘭第一個金鷹飛行員,他也是少數幾個了解內情的人,甚至奕源在德克廉星域發現了沙夏遺跡,他也從阿莉那裏知道了相關情況,甚至還違反條例幫他處理了一些殘留的尾巴。
可是現在他卻發現,麵前這個年輕人,他不了解的地方還有很多很多,讓他震撼,意外甚至自愧不如的地方,更是數不勝數。
“可以希爾的事兒麼?”
銀狼沒有回答,反而問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她似乎,對你很關心,這是讓我難以理解的事情。”
“很多年前認識的吧。”奕源想了想,道:“那時候她出任務受了傷掉在了索麗木海,我救了她,她在我那裏住了幾個月。”
“就這樣?”銀狼這下是發自內心的詫異了。
“就這樣。”
“這麼,你們就認識了幾個月,還是幾年前?中間,一直都沒聯係?”
“沒有。”
“……”銀狼一陣無語,瞪著奕源半才憋出一句:“我真是有些嫉妒你的好運氣了。”
“為什麼這麼?”
“在利蒂希亞的導師去世後,她就徹底變得孤僻起來,你想必也見識過她那雙眼睛,有時候,他看一個人就像在看一具屍體。”銀狼頗為緬懷地道:“可是,大概是四年前吧,她被派出去執行一項危險至極的任務,幾個月杳無音訊,原本我們以為她回不來了,沒想到,她不但回來了,而且人明顯開朗了不少,至少,她終於肯跟人開口話了。”
“不是吧?”奕源無比訝異,回想起當年,利蒂希亞的確好像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但奕源可也不是什麼善茬,看她受傷不輕又一副倔脾氣,奕源為了救她,起初的確是用上了不少和文雅沾不上邊的手段,折騰的利蒂希亞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最後實在是受不住奕源的粗魯,隻能可憐兮兮地向他討饒。
後來,利蒂希亞順從了不少,兩人的關係這才算是冰釋,等到最後一個月,利蒂希亞已經完全把奕源當成了親密的朋友來看待,或許就是那時,奕源一不心撬開了她的心房,闖進了那個已經荒蕪冷寂的世界吧?
“難不成,我一不心還治好了個自閉症?”奕源臉sè古怪地想到。
“我現在總算明白,你身邊明明已經美女如雲,可那些女人還是忍不住要往你身邊湊了,有這樣的運氣,還有這樣的智商和眼裏,本事也一點兒都不差,我要是個女的,我也沒法抗拒啊!”銀狼輕輕哀嚎了一聲,臉上一片落寞哀怨。
那種情緒,叫羨慕,嫉妒,恨。
“銀狼大哥,你還沒告訴我關於希爾這個名字的事兒呢!”
“我都了這麼多,你應該能猜的出來吧?”銀狼翻了個白眼,道:“利蒂希亞的簡稱不是希爾,而是莉蒂亞,希爾,是她導師的叫法,她讓你喊她這個名字,恐怕已經把你當成和她導師一樣重要的人了吧。”
“……”奕源恍然,可又想起幾個女人之間的關係,他的頭又頓時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