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五十多歲的東華校長,也被這句話問了個莫名其妙。
奕源深吸了一口氣,低下頭,沉聲道:“我們隻是漁民,但漁民就不能有骨氣?憑什麼您覺得我太牛?是因為塔布號飛船失事讓我錯過了報名還是因為我動手教訓了準備欺負我妹妹的聯邦少尉?難道漁民就應該夾著尾巴任人欺負!?校長先生,我無意冒犯,但是……您能否像對待一個聯邦公民一樣對待我們?”
“……”看著麵前二十多歲年輕人一臉的屈辱受傷痛心疾首,校長隻感覺一陣氣悶,準備好的一套套詞愣是被頂得一句都不出來,別提多憋屈了。
“老夥計,老夥計,走走走,我們先去敘敘舊,這孩子見多了暴風雨,脾氣扭,你別往心裏去。”卡倫上校臉sè不太好看,急忙打斷了兩個人的爭吵,再不話,恐怕這一老一就要打起來了,無奈,他隻能強扭著臉sè鐵青的校長將其塞進了裏屋,又回頭道:“不是了不要亂話麼……怎麼直接頂上了……”
上校滿是關心的責備讓奕源心頭微微一暖,他臉上的屈辱挫折一掃而空,旋即麵帶微笑地道:“沒事伯父,您不是了麼,校長先生是不會和我們一般見識的。”
“你子,我去勸勸他,一會兒你給道個歉,怎麼也要把入學的事情先辦了……”上校歎了口氣,無可奈何地走進了裏屋。
空蕩蕩的客廳隻剩下了奕源奕紫,紫兒輕輕扯了扯哥哥的手,指了指牆壁上的魚缸。
“去看魚?走吧,大人物就是大人物,我們吃的東西居然都要用這麼貴的東西養著……”奕源微笑著走了過去,居然在浴缸裏見到了幾種熟悉的魚類,頓時讓他有種詭異的感覺。不過,他並不知道,索麗木的魚類要想活著來到東林星,那是多麼代價昂貴的事情。
剛才和校長先生頂了一槍,現在居然還有心情看魚,這件事要是傳出去,恐怕奕大少的名字,在東林又要多幾分火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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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朋友,你別生氣……那個家夥就是那麼個脾氣,你可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啊……”上校進了裏屋,立刻開始做起了校長的思想工作,如果自己的老朋友一怒之下葬送了奕源奕紫的入學夢,回家恐怕又得被老婆子一頓……
“我生氣?我為什麼要生氣?夥計,難道我那麼容易生氣?”校長看了上校一眼,沒好氣的問道。
“呃……?”
“這子,有意思的很,不按常理出牌啊……”
“你這麼覺著!?”上校一愣,詫異的問道。
“當然,明明就是個機靈鬼,還愣是裝得像是個愣頭青……明明就是他牛的要命,連克爾溫那子都沒他牛!他居然我嫌他牛是看不起他的身份,你,他這不是純屬強詞奪理麼,還的一套一套,偏偏我還沒法跟他一輩爭,真是……憋屈!”
看老朋友一臉幽怨,上校心中的擔憂反倒是一掃而空,旋即笑道:計,能讓你都無言以對的,整個聯邦怕是鳳毛麟角,怎麼樣,我帶來這夥子挺不錯吧!”
“少什麼少,仗著我顧忌這張老臉不會和他爭,要是我和他一般大,我不得他痛哭流涕才怪!”
厲害,你比我厲害,多大個人了。”
“不管怎麼著,這可隻算過了一關啊,一會兒他要是沒你的那機械分,我可是不會輕易鬆口的。”
“還是那麼一副倔脾氣,多少年都不改改!”
“怎麼,一個金鷹飛行員,一個機械才,還不準我親自見識見識了?”
“好好好,這是你的地盤,你了算……”
兩個半百老人對視一眼,隨即都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