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子要怎麼過下去?
進霍府已經有半個月了,可是丁巧兒每天過的日子都是一樣的。除了吃喝拉撒之外,就是晃。這霍府雖然大的離譜,但是像她這樣整日沒完沒了地閑晃,這半個月下來已經被她晃了無數圈了。
她真的快要無聊死了!她蹙著柳眉發愁。
她可是一個閑不住的人,是一位走南闖北,行走於草莽之間的女鏢師。雖然是一介女流,可是壓起鏢來那個氣勢絕對不會輸給任何一位男鏢師。
她從小習武,武功又不弱,所以一般貴重的鏢老爹都是交給她押的。
原本這日子過得逍遙自在,閑雲野鶴般的生活。偏偏被那個不爭氣的老爹給毀得一幹二淨。
半個月前的那個早上,她興高采烈的押完鏢圓滿的歸來。本該有一隊人站在門口迎接她回來的,可是那天大門卻緊閉著,隱隱約約還能聽到屋裏傳來的哭泣聲。她想大事不妙,家裏肯定發生什麼大事情了,立馬粗魯地踢門衝了進去。
正廳裏沒人,她衝入偏廳。
卻見母親坐在椅子上哭得稀裏嘩啦的,一雙眼睛腫得像核桃。而老爹跪在母親麵前不停地抽打著自己的耳光。嘴裏念叨著:“鳳珠,我錯了,我是個混蛋。我真的錯了,我真的錯了......”
“這是怎麼回事?”丁巧兒一頭霧水地問母親。
丁母看見女兒後哭得更加厲害了,雙手抖得像篩子般。
她上前給母親拍著背,好讓她可以順順氣。
拍了會兒看母親這陣勢似乎有哭得沒完沒了的打算,父親還是跪在地上機械化地抽打著自己又紅又腫的臉,也沒有停止的打算。
一個哭,一個自虐,能解決問題嗎?
她是個急性子,等不了他們的哭夠和虐夠,抬高了嗓門吼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倒是先跟女兒說清楚了再哭再打啊。”
被她這麼一吼丁母算是哭停了,用袖子擦著眼淚和鼻涕,使勁地穩住了自己的眼淚後,才嘶啞著嗓子開口道:
“巧兒,什麼都完了,我們這個家沒有了,我們這個鏢局也沒有了。你這個沒腦子的混賬爹一夜之間把這一切都輸光了。
丁巧兒呆愣了三十秒後才漸漸消化這件事,雖然心裏預感到是件壞事情,卻沒有想到嚴重成這樣。
可是更加嚴重的還在後頭,丁母又吃力地吐了一句話出來:“更加可恨的是他輸得沒東西輸了,把你當成籌碼一並輸給人家了。”
此話一出,頓時五雷轟頂,巧兒氣炸了。
她一把揪起地上的父親憤怒地質問:“這是不是真的?這混賬事真是你幹的?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丁熊垂下頭,不敢正視女兒的臉。囁嚅著說:“我不該稀裏糊塗的中了人家的計,可是我真的想要翻本,誰知道越翻輸得越多。我急紅了眼,旁邊有人一提醒,我就把你給搭上了。”
要不是他還是她的父親,她真的想一腳踹上去,太可惡了。
她最恨賭錢了,小賭可以怡情,大賭卻傷身,後患無窮。偏偏老爹就愛賭錢,平常小賭賭也就算了,沒想到終究縱容成了敗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