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火車,開往洛陽。列車經過黃河的時候,劉備正在廁所裏小便。他神情專注著自己的小和尚,內心無比的激動。他激動不是因為窗外奔騰雄渾的河水,而是火車上如廁的人太多,他排了三個小時的隊,現在終於輪到自己上場!劉備感到自己很不應該,這麼讓人血液沸騰的大好山河,他應該端坐在窗前或站在車門邊,像個偉人一樣左手叉腰,至少像個詩人一樣極目遠眺,發幾聲“祖國呀,我的……”的感歎。但沒辦法,這個時間,他隻能全神貫注地做一件事——避免淋濕自己的褲子。
酣暢淋漓之後,黃河已經走遠了,劉備在火車上閑得無聊,拿起一本黃書——美利堅酋長國的小說家亨利.米勒的《北回歸線》浪費生命。黃書裏的描寫很露骨:那女人渾圓的臀部翹起,隔著曲線十足的褲子,能清晰的看到那迷人的內褲痕跡……這讓劉備的下半身迅速原生態地膨脹。
由此可見,在我們的故事裏,劉備一出場,就跟黃書有關。隻是後來劉備成為東漢道德模範接受DHTV-2的記者采訪的時候,“黃書”就演變成“皇叔”了。其實,至今在西川一些小學外的書攤上,還叫“黃書”叫“劉備”,小朋友們要買“黃書”的時候,一般都會問:“有‘劉備’麼?”唉,這個社會還是小孩子比較誠實。
言歸正傳,劉備欲火難填的時候,不得不抬起頭,看看窗外的風景,好壓抑住自己原生態的衝動。看了大概半個小時的平原風光以後,劉備轉過頭,發現對麵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坐了一位漂亮的女生,穿衣打扮的暴露程度跟米勒小說中的女主人公有幾分相似。
隻見那女生穿著一雙棕色的長筒靴子,一條藍色的牛仔短裙,一件白色的T恤低胸不說還偏大。劉備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和著火車跟鐵軌的碰撞聲,有節奏在自己的眼前晃晃蕩蕩。
那位女生胸前晃動的部位貼著桌麵,一直飄來飄去,若隱若現。於是,劉備大膽地湊上前去,想看得清楚些。這是劉備的習慣,他有點近視,卻不花錢配眼鏡。劉備盯著那女生的胸部看了大約兩分鍾,因為有Bra阻擋視線,他還是沒有看清剛才在自己眼前晃蕩的東西是什麼。
“認識一下,我叫劉備。你第一次出遠門吧?”劉備開始搭話。劉備之所以開口說話,是他發現自己在盯著那位女生胸部的時候,旁邊有一雙眼睛也在惡毒地盯著自己的臉。並且,那種眼神讓劉備覺得自己很可能被人家誤認為是色狼了。
那女生抬頭一看,跟自己說話的人大概三十歲左右,方頭垂耳,有點老相。誇張的是,他的鬢角竟然出現了幾縷白發。他穿著一件白色短袖襯衣,身板看起來很壯實。她低著頭,沒有搭話。劉備額頭的皺紋和腳下的布鞋,暗示著他的身份可能是一個出遠門的民工。
“我是今年的大學新生。東漢大學,你聽說過麼?”劉備很無奈地說出自己是個大學生的事實。在火車上,劉備一貫把自己定位為一個走南闖北的成功商業人士!
“這麼巧呀,我也是東大的,我叫甘咪,經管係的。”女孩湊過身來,對在火車上偶遇的同學表現得十分熱情。
“甘咪?這個名字好。我們這麼有緣分呀!”劉備的眼神裏藏著莫名的興奮。他興奮是因為自己終於看清楚了剛才在自己眼前晃蕩的是什麼東西。劉備望著甘咪那鼓鼓的胸部,心裏在想,“你叫甘咪,可真是貨真價實。”
這時,站在隔壁的一位體重成噸位數的女列車員,再也按捺不住了。當她聽到劉備說他是大學生,而且甘咪突然變得很熱情的時候,女列車員徹底地憤怒了,她看著劉備的那張異常成熟而顯得滄桑的臉,敏銳地覺察到可能有民工誘騙女大學生,而且,女大學生竟然輕易上當受騙了。她覺得如果此時自己不及時製止,那麼在東漢某個偏遠山區的農村裏,就會出現一個天天被關在屋裏慘遭蹂躪的少女。然後,被迫生一大堆孩子,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這種事情她在東漢的報紙上見得多了。
在劉備和甘咪談笑風生的時候,女列車員甚至在腦海裏已經開始想象眼前這個大胸的女孩抱著孩子喂奶的情形,而且,那位民工還色眯眯站在旁邊,準備和小孩子搶奶水……於是她再也忍不住了,很有正義感地走到劉備麵前,大叫一聲,果斷地要查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