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雷用自己最後的精神力向魔刀發出了指令,把攻擊的目標改成了自己。他希望魔刀血祭在失去主人後會停下來,如果不行的話就讓自己成為第一個犧牲品。
麵臨死亡,銀雷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遠方,雪把一切汙垢都掩蓋起來,白色的地平線上是澄淨的藍色天空。整個世界顯得那麼純潔無暇。
最後看了一眼自己的第二故鄉的景色,意誌堅定的銀雷坦然的麵對第二次死亡的來到。他又是自我安慰,又是自嘲的對自己說:“一回生,二回熟,說不定還有第三回呢?”
就在閉目等死的銀雷即將被飛旋而來的魔刀血祭把他的腦袋砍成兩半的時候,一股讓他感到十分熟悉的氣息從刀中發出,恍惚間母親的臉好象出現在眼前。同時,血祭狂暴不受控製的力量好象被安撫住,並在離銀雷的鼻尖不到一指的地方停下來。他所發出的耀眼的血色光芒也漸漸變淡變暗,直至消失。最後,魔刀血祭安靜的插在銀雷的的麵前。
死裏逃生後幾近虛脫的銀雷勉力用右手握住刀把。這時,給他帶來了許多驚奇的神秘魔刀又讓他大吃一驚。銀雷感到手中的刀傳來一股讓他舒服得幾乎大叫的感覺,同時一股力量充滿他的全身,讓所有疲憊一掃而空,身體和精神力一下達到最佳狀態,法力也完全恢複了。血祭將死者鮮血和靈魂中力量反饋給使用者的能力開始發揮作用了。
此時在所有半人馬的眼中,銀白色頭發和皮毛,身穿白熊做的皮裘的銀雷,和廣闊無邊的雪白的大荒原好象融為一體,手中拿著發出淡淡血紅光芒的那把神秘莫測、威力強大,帶來勝利的精美奇異彎刀。一切顯得那麼神聖不可侵犯,那麼讓人懼畏。他們隻想著用怎樣的語言來描敘眼前的和經曆過的一切,如何在以後對自己的朋友和後代兒孫講敘今天的傳奇。可是他們怎麼想到剛剛他們差點成為刀中幽魂。
既然最大的危險都已經過去了,銀雷也無意對他們說起,免得讓他們擔心和感到恐慌。現在雖然勝利了,可是還有許多事要處理。重傷的戰士還需要他的治療,還有近兩百戰士把生命留在這裏,他們的屍體要處理下後帶回部落舉行葬禮。
最為麻煩的是,一些戰士的傷口是狂狼瘟疫戰士的牙齒造成的,帶著致命病毒的唾液可能傳染給受傷的戰士。被傳染的戰士會變得畏光,畏水,好用指甲抓東西,並且會瘋狂的撕咬任何靠近的生物,被他們咬的人也會被傳染。
銀雷根據症狀判斷這種病毒可能是前世經常聽到狂犬病毒。不過一時間病毒也不會發作,銀雷先要搶救重傷的半人馬戰士。讓傷勢較輕的戰士搜索了一下後,發現倒地的半人馬還有十幾個還有一口氣在,其餘的不是多處骨折內出血死亡,就是被咬得血肉模糊甚至屍體不全。
覺得精力充沛,好象一腳就可以踢死一頭牛的銀雷一連施放出了十幾個“治愈之光”平時十次總有一兩次會失敗的治療法術全部成功了。除了被咬傷的以外的半人馬被全部治療好了,隻是還有些虛弱,不過回到部落後很快會恢複的。
銀雷再把所有被咬傷的半人馬集中起來後,又下了一道讓他們匪夷所思的命令。他讓所有被咬傷的半人馬,把狂狼戰士的腦漿和脊髓塗在被咬的傷口上。半人馬雖然驍勇善戰,可是並不是個殘暴的種族,這種褻瀆敵人戰死後的屍體的事是絕對不會做的。
但是在銀雷再三說明這樣可以預防狂狼戰士身上不可治愈的瘟疫,並下了十分嚴厲的命令後。代表神權的眾神代言人薩滿的身份,和這些天來,特別是剛才的戰鬥中樹立的威望起了作用,猶豫的半人馬戰士都照做了。
這個預防的方法是銀雷在網絡上聽人侃起的,據說晉朝時葛洪首創地應用狂犬的腦敷貼在被咬傷的創口上,以治療狂犬病的方法。狂犬腦中含有抗狂犬病物質,到十九世紀法國巴斯德才作了證明。
把這一切都安排好後,帶著戰死的族人的屍體,剩下的三百多半人馬在銀雷的帶領下走向和暴風酋長、大薩滿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