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弓在戰場上的赫赫威名,主要憑的是射速快。從火力密度上說,一名長弓手的作戰效能起碼抵得上三名弩手。合格的弓手一分鍾可以精準瞄射12支箭,如果是亂箭齊發的時候,射速可以提高到15支,個別變態的甚至能射出20支。這樣的平均射速,到了1866年,普奧戰爭中後膛定裝的德萊塞步槍也僅能達到其一半。傳說中,羅賓漢射出5支箭時,和他比試的弩手弦還沒拉上。弩手這樣的發射速度,打黑槍放冷箭還行,兩軍對壘時就吃大虧了。在掐架時,這不僅僅是一個數字問題,而是勝負悠關乃至性命悠關的大事。200米距離的衝鋒,重裝步兵大約需要90秒,而重騎兵隻要15秒。對付這樣的移動目標,緩慢而精準的射擊顯然已沒有意義。關鍵是發射的密度,多射出一箭就多一分生與勝的希望。當然,羅賓漢的時代長弓還沒引進英格蘭,後人編故事的時候顯然把他們自己的生活作為素材攙合到裏麵去了。提高打擊密度的另一個因素就是增加人數。在浪漫而散漫的威爾士人手中,長弓隻是一種出色的單兵武器,而精於行伍的老愛則把數以千計的長弓手集結起來,從步兵陣線的側翼及陣列的間隙中展開齊射。一千名長弓手同時發射,一分鍾就能射出上萬支箭,形成不折不扣的羽箭風暴。1480年代,一位勃艮第(Burgundy,法國東南部的一個公國)商人在日記中抱怨布魯日(Brugges,弗蘭達商業城市,現屬比利時)的天氣時寫到,豪雨傾缸,似英夷之箭。大家通常都說箭如雨下,而他卻反著說,似乎飛箭齊射的密集程度已經超越了如麻的雨點。這樣的覆蓋,對於密集衝鋒的敵兵不啻是滅頂之災。(這一段資料來自網絡)
這些才當上長弓手的半人馬人數隻有區區五百,並且也沒有訓練有素的英格蘭同行那樣快的射速。大部分半人馬一分鍾大概可以射出8枝箭,這是銀雷自己估計的數據。而他自己以更快的速度不停的向敵人射擊,他的手被弓弦割傷也沒功夫給自己治療。
箭雨給身上未著片甲的一千狂狼瘟疫戰士造成了部分傷亡,三百狼人還沒看清敵人的臉,就被從天而降的箭雨取走了性命,其餘的狼人身上也大都帶有輕重不同的傷勢。
不過隻要一息尚存,這些失去理智的殺戮機器是不會停止戰鬥的,當然狼人並不知道什麼是機器。可是剩下的六百多狂狼瘟疫戰士繼續向眼前的目標衝鋒,隻要被他們靠近,所有半人馬決無幸免的可能。
眼見凶神惡煞的敵人跑出箭雨覆蓋範圍向自己衝來,不用銀雷的吩咐,五百半人馬開始自由射擊。可惜還是無法阻止狼人狂奔的步伐,在留下了兩百左右的狼人後,雙方距離不足百米。而此時半人馬的箭已經告罄。
有弓無箭的半人馬紛紛放下手中的長弓,拿起了自己熟悉的標槍準備和狼人拚命。正在這時,銀雷身邊的兩個半人馬突然夾住銀雷的雙手製住了他。五百戰士中年紀最大的一個對銀雷說道:“小薩滿,你不能死在這裏。”然後兩個半人馬戰士就準備將銀雷拖走。
在這些淳樸的半人馬心中,銀雷是部落未來的大薩滿,是部落走向強盛的希望,絕對不能死在這次戰鬥中。現在部落已經到了安全的地方,隻要拖住狼人的追兵,讓銀雷安全撤離,就算五百半人馬把命留在這裏也值得。
安排好銀雷後,所有半人馬在發動對狼人的反衝鋒同時投擲出了手中的標槍。又有三百左右的狼人戰士被取走性命,慣性很大的標槍還將許多狼人貫穿後釘立在雪地上。
最後隻剩下大概一百多的狼人衝進半人馬隊伍,不過5:1的數量對比並不能讓半人馬取得任何戰鬥優勢。半人馬的衝鋒隊伍剛一和狂狼瘟疫戰士接觸,前麵的幾十個領頭的半人馬就被狼人的巨力撞飛,後麵的半人馬也被他們的身體擋住了衝鋒的腳步。就這樣五百半人馬全力衝鋒被剛一百出頭的狼人硬生生的阻止,就好象是潮水被堅固的堤壩擋住,成了一團死水。
衝鋒被抑製住的半人馬在凶悍的狂狼瘟疫戰士麵前就像紙紮的一般。那一百狼人衝到半人馬的隊伍當中,開始瘋狂的殺戮。狼人的武器,釘著鐵木棍,劣質的鐵製刀劍,木柄的巨斧和榔頭,在狼人的巨大力量下迅速崩解四分五裂。殺得興起的狼人們繼續用爪子抓,用牙齒腰,用狼頭莊,甚至有個還提起體重達半噸的半人馬的屍體揮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