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一聽，可就不樂意了，她焦急說道：“小姐，這不符合規矩，怎麼能委屈小姐你……”
“好了……不必多言！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現在迫在眉睫，也沒那麼多講究了。”暮雪一把拉住碧水的手，拍了拍。
隻要將礙眼的人送出府去，做點犧牲，又何妨呢？暮雪暗暗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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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綠江已經扶著陸清芬躺回了床上，她倒了一杯水，遞到了陸清芬跟前。
“小姐，喝點水吧！小姐你太不愛惜自己了，這傷勢未愈，哪能這麼折騰。”綠江皺著眉頭，擔憂說道。
陸清芬接過水杯，抿了一口，抬眸看向綠江道：“你就不好奇，我為何要拿刀砍那兩個婆子？”
綠江垂首，低聲回道：“小姐自然有自己想法，隻是下次這種事情讓奴婢來做就是！”
陸清芬聽到她的回答，頓時展顏一笑，目露滿意之色，這丫頭做事沉穩，倒是可以信任之人。
“你是幾歲入的睿王府？”陸清芬突然問道。
“奴婢是八歲那年，被賣入王府的。”
“那你想家嗎？”陸清芬看著綠江那雙沉穩無波的眸子，直言問道。
綠江搖了搖頭，“奴婢都不大記得家是什麼樣子了？”
“那你喜歡這裏嗎？”
聽到這話，綠江猛地一抬頭，看向了陸清芬，神色間多了幾分訝異，她結結巴巴回道：“奴……奴……婢是王府的奴才，自然是……是……喜歡的！”
陸清芬抿唇笑著，聽她說完。
“我知道你不喜歡，你也很想出去，對不對？若我日後能出去，一定帶著你一起！”
“小姐，奴婢是與王府簽了死契的，出府……奴婢不敢妄想！”綠江眼睫微垂，這府裏的奴才，誰都想出去，可誰都又出不去，何況眼前這位也已經是自身難保了，想要出去……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這人啊！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做的，隻要你想，什麼都能做。”陸清芬緩緩地說著，嘴角始終帶著一絲笑意。
此刻她這個模樣，在綠江看來，是有些高深莫測的，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綠江覺得這位表小姐和傳言中的完全不一樣，這位行事有時謹小慎微，有時卻大膽毫無章法，比如今日拿刀砍那婆子的舉動。
“小姐！”綠江想說些什麼，卻被陸清芬打斷了。
“你先出去吧，我的話，你好好考慮考慮，我有些乏了，先歇會兒。”
“是！”綠江抿了抿唇，緩緩地退了出去。
陸清芬看著綠江消失在門口的背影，心中長舒了口氣。
對綠江說這番話，她不過是想多一份助力罷了，畢竟這偌大的王府，憑她一人，還是有點勢單力薄的。
她伸手從床褥子下邊，摸出那瓶溫如是給她的瓷瓶，心中思索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