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哢嚓!哢嚓!”
不遠處的亮光混合著一陣快似一陣的脆響越來越讓人難以忍受,身體不受控製地向著那道亮光飛奔而去,處於黑暗中的蘇禹晨憤力地掙紮著,想要奪回自己身體的控製權。
終於,“啊!”的一聲尖叫從蘇禹晨的嗓子眼中憤而發出。
動了動手指,總算是能夠控製住自己的言行了。
“你抱夠了嗎?”
低沉的男聲從蘇禹晨的上方傳來,蘇禹晨順勢望向聲音發出的方向,一個麵目嚴肅的男人正皺眉望著他。
蘇禹晨無辜地眨了眨眼,對麵前的狀況還有些接受不能。明明方才他還在半空中做著酷炫的翻轉運動,怎麼這一會兒的功夫,畫風就變了呢?
手底下熱乎乎的不明物體動了動,蘇禹晨複又低下頭,自己雙手抱著的這個黑色玩意兒,貌似是,眼前這人的,腿?
秦煥琛的眉頭已經皺的能夾死一隻蚊子了,平日裏他就厭惡和閑雜人等進行身體上的接觸,更何況麵前這人居然在這種場合裏明目張膽地抱起他的大腿來了,尤其是剛才還發出了那麼滲人的花癡尖叫聲,讓他有一種一腳把這人給踹飛了的衝動。
“哢嚓哢嚓!”快門聲再次響起,方才被蘇禹晨突如其來的嘹亮男高音嚇住了的一眾記者們恢複過來,立即相當之敬業地再次將自己手中的機器對準了蘇禹晨猛拍。一個個舉著話筒和錄音筆躍躍欲試,卻又礙於被蘇禹晨抱住的黑麵神身上散發出的肅殺氣息而不敢張那個嘴。方才這位黑麵神的女伴可是HY的一姐李欣欣,雖然並不知道他的名字可也不敢輕易得罪。
“放手!”見蘇禹晨隻是抬眼望著自己卻不說話,秦煥琛隻得再次開口。並非是他不想掙開,而是麵前這人抱的太緊了,簡直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那般,他要是一使勁的話說不定自己的褲子就被抓破了,那樣樂子可就大了。
這一次蘇禹晨終於有反應了,鬆開手又鎮定地替那人整了整被自己抓皺了的西褲,直起身子,輕聲說道:“抱歉,剛才有人絆我。”
所以這隻是條件反射,真的不是我想抱你大腿的,所以不要用那種看垃圾的眼神看我了,不然說不準我一個控製不住拳頭就去親吻你那張欠揍的臉了。
蘇禹晨在自己心裏麵嘀咕著,管他秦煥琛會不會相信自己呢,這話還是得說。從前就是因為自己一向我行我素,奉行相信我的人不需要解釋,不相信我的人解釋了也沒用的原則,才使得別人對自己的誤解越來越大,以至於最後終於達到了人人喊打、再也混不下去的地步。
更何況眼前這人,他還得罪不起。
此時的秦煥琛因為剛剛回國的緣故,還沒有太多的人認識他,這一次的金雕電視節隻是先露個臉,不久後就將公開發表聲明以後HY娛樂集團由他來掌控。那可是HY集團,眾所周知的娛樂圈老大。最重要的是,自己的簽約公司,就是HY。
嘈雜的人群和鎂光燈的追捧一時讓蘇禹晨有些恍惚,不明白本該去地府報道的自己怎麼回到了三年前。那還是他剛入娛樂圈沒多久,剛剛小紅了沒多久,就因得罪了上麵的人而被狠狠地打壓,再也沒能爬起來。他也曾想過求助家裏,可自己的自尊心不允許自己這樣做。當初不就是想讓從來都無視自己的父親眼裏能看見自己,好好誇誇自己,才一時衝動之下就入了娛樂圈的嗎?雖然後來直到死那個被自己叫做父親的男人也沒對他滿意過。
秦煥琛黑黝黝的眸子掃視了蘇禹晨一眼,順帶著瞄過他周圍的幾人。霎時便有一股冷氣鋪麵而來,使得蘇禹晨周圍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誰不知道蘇禹晨向來有臉無腦,天是王大他是王二,最不屑於和人解釋了,今天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而心裏有鬼的那人,臉上就開始冒冷汗了,這蘇禹晨是抽什麼瘋兒?得罪他沒什麼,反正不過是個沒腦子的紙老虎,可是秦煥琛可就不一樣了。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一些,麵前這人十有八九就是那個從國外回來繼承HY集團的,混娛樂圈的哪個敢得罪HY的老總啊。
“哈哈,秦總,這是個誤會,小蘇一定是因為第一次參加金雕電視節,太緊張了才滑倒的。”王導邊說著邊將蘇禹晨拉到了一邊,臉上陪著笑,可轉頭看著蘇禹晨的眼中卻是帶著威脅,“是不是啊小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