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酒莊是一家具有百年曆史的英國老酒莊,由這家酒莊作出來的葡萄酒,不管是口感還是味道,都屬一流,尤其是1778年釀出來的,加烈雪利。
位於倫敦郊外的拉斐酒莊,並不想墨雲想象的那樣莊嚴,簡單的木頭柵欄,和陳舊的紅色磚牆,比起酒莊,更像個農場。酒莊的柵欄門前停有一輛黑色的馬車,精壯的兩批棕馬蒙著眼罩,後麵的車箱也仿佛從中世紀裏走出來的一樣規整。在這個時代人人都趕著開汽車,怎麼還會有這樣的馬車呢?
墨雲疑惑以下,跳過柵欄,偷偷的朝那座,紅色磚牆的房子走去。
現在的時間,不用說,還是晚上,柵欄門邊立著昏黃的吊燈可以讓人把周圍的一切看清楚,紅色磚牆的房子上麵,並排四扇大大的窗子,可隻有一扇窗是由燈光的。墨雲蹲在窗戶的旁邊,凝神靜氣,偷聽裏麵人的談話。
“莫利,求你了,把它賣給我吧!我用兩座農場來換!!”
“不,我說過,這是要獻給我妻子的。”
“可她已經死了!!抱歉,但是你不覺得比起一個已經進入天堂的人,鮮活的愛情才更適合它不是麼?”
“她沒有死!!”
隨著一聲咆哮,墨雲聽到了花瓶砸碎的聲音,他悄悄的透過窗戶看向裏麵,一個男人正對這一地的碎片懊惱,嘴裏還嘟囔著“她曾經說這個花瓶很漂亮”之類的話,另一個則仍然急切的拉著男人的胳膊,希望他可以改變主意。
“莫利,看在上帝的份兒上,求你!”
“不,不!你要我說幾次才好,你這個頑固的德費爾!!”
德費爾?
突然聽到熟悉的名字,墨雲呆了一下,隨即把耳朵貼的更進,希望能聽到更多的東西,可要知道,這裏是郊外,而且還是很像農莊的這麼一座酒莊,那怎麼可能會沒有狗呢?所以在幾聲狗的吠叫之後,墨雲被看門的杜賓犬給發現了。
“誰在外麵!”
仿佛有些慶幸和喜悅,那個叫做莫利的男人立刻朝著窗戶這邊跑了過來,墨雲暗暗罵了一句,把撲上來的狗踹到一邊,狼狽的跑回柵欄門那裏,跳出柵欄,回到自己的房間。
這邊的時間已經是上午十點了,角落裏那張本來坐著張碧如的椅子,此時已經空了,隻剩下厚厚的書本放在上麵,墨雲慌張的剛要開門出去找,卻從那個幾乎被他遺忘的廚房裏傳來的香氣給吸引住了。
他走到廚房,看到裏麵忙碌的張碧如,稍稍放心一點。說實話,對張碧如說出那麼嚴重的話來,他還真害怕張碧如給他落跑,到那個時候,可真就是沒轍了。
“這麼香啊!”
有點痞的說出這麼句話來,墨雲伸頭看了看張碧如做的飯菜,把剛才的自己鄙視了一通,又要人為自己死,人家還給自己做這麼好吃的飯菜,他真感覺他沒心沒肺了。於是隻好嘴上討好,希望張碧如能開心點。
聽到自家主人的聲音,張碧如扭頭笑了笑,把最後一道栗子雞盛進盤子裏,轉身擺上桌。墨雲拿兩雙筷子,在小桌子旁邊坐下,等菜一上齊,就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這其中不乏討好張碧如的做戲成分,可是更多的是墨雲實在是餓了。這幾天他不是忘記吃飯,就是去外麵吃,能吃到這麼有人氣兒的飯幾乎能讓他感激地哭出來。要知道人有兩欲,一是生理上的,另外一個,就是口舌之欲了。
他在桌子上橫掃一片,突然想到自己的上司,華遼。想來那家夥也沒有吃過張碧如做的飯吧,就這麼簡單的讓張碧如消失,那華遼那裏怎麼交待呢?
吃的速度慢下來,墨雲發起愁來。再複製一個?那現在這個二號的心情肯定更難受,可要是不複製,那華遼也不好交待啊。
思來想去,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的墨雲,終於把碗放了下來。對麵的張碧如察覺到墨雲的心思,於是也把碗放了下來,問:“主人,怎麼了?”
墨雲搖頭,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麼開口。張碧如也不虧是墨雲手底下的人,隻是想了想,就明白墨雲在煩惱什麼了。
她站起來對墨雲說:“如果是為了華總的事情,請主人不要多想,最好是現在做好我的備份,以免未來發愁。”
對張碧如能察覺到自己的心思,和她所說的話感到吃驚,墨雲張了張嘴,最終,拿出神筆,沉重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