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到少林(1 / 3)

我十三歲的時候,我爹把我送到了少林寺,理由和我想象中的一樣,隻是,我沒有想到少林寺是他深思熟慮後滿意的卻是我厭惡的結果。

在一個麵容慈祥的老者麵前,我爹把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麵容懇切的對老者說:“孩子托付給你了。”語氣就像是把我拋棄了一樣,我沒有告訴爹,我已開始就不喜歡這座全是光頭沒有一個留長發的而且全是男人的地方,但我爹沒有給我任何辯解的機會。

他總是在告訴我之前就已經替我做好了一切決定,小到我的風箏,大到我的人生,我們從未好好溝通過一次,我和爹之間存在著的是很難跨越的溝,而不是連著的橋。

麵前的老者撫摸著我的腦袋,用和我爹一樣慈祥的語氣說:“放心,我會照顧好他。”

然後我爹留給我一個包裹滿意的離開了少林,沒有擁抱,沒有告別,我注定要回去的,五年以後。

那位答應父親要照顧好我的老者,也就是我的師父給我起了另一個名字,我說我不喜歡釋時這個名字,我要換名字,師父嚴厲的說:“不行,法號和你的真實姓名一樣,都是注定的,而且,現在你必須忘記你的真是姓名。”

於是,我留在了寺廟,被迫叫做釋時。

我一直很奇怪,現在正是大明朝的繁華時代,百姓看起來安樂,治安看起來很好,邊疆看起來平穩,自然看起來和諧,在這看起來欣欣向榮的年代,為何還有很多人願意出家當和尚。

我嚐試著熟悉這裏,我問在廚房裏做飯的釋廚師兄為何要做和尚。他說他這輩子做不愛做葷菜,而少林是唯一一個隻吃素菜的地方。他給我的回答讓我感到這是一個閑著沒事幹的人。

我又問了抄經文的釋文師兄,他說他參加了五次科舉考試,可是都無一例外的落榜了,除了讀書,什麼都不會。

我說你在考試之前有沒有做什麼準備。

他說他做了很多,把所有的古書都背得滾瓜爛熟,連毛筆都是新買的。

我說不是這個,我是指,銀子。

他一臉迷茫的看著我,我為什麼要準備銀子,我帶的盤纏已經足夠。

我搖頭,沒有什麼。像他這種人,就算中了榜當了官也會因為不懂得一些“潛規則”一輩子都做一個小官,他注定會在這裏抄經文。

我說你去私塾教書吧,好歹還能賺點銀子。

他搖搖頭,小孩,你不知道,鎮裏麵隻有一座私塾,我聽說裏麵有一個霸道的小螃蟹,老師全部被他整的落荒而逃,我可不要遭受那份罪。

我沒有告訴他,其實我就是那個小螃蟹,從我進入私塾的那一天開始,我就氣走了不下是個先生,我不僅不知錯,還洋洋自得自己的戰績,迫於輿論的壓力,我爹不得不把我送往少林,讓大師調教我,卻不知道,我來到少林,注定會把少林攪得亂七八糟。

我還問了修葺寺廟的師兄,他說他因為買不起房子娶不起媳婦才被迫出家。我看著在房頂上嫻熟的加固屋頂的他,說,你的手藝不是挺好的嗎?隻要自己動手蓋一間就好了。

師兄坐在房頂上仰天大笑,笑過之後,很沉重的對我說,小孩,解決了房子的問題還會有一大堆物質不滿足的問題啊。

我嘟噥了一句我不是小孩。

我真是不明白,為何在經濟發達的大明朝人們會以是否買得起房子來作為結婚的條件。

我想我還是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吧,接下來的一些日子裏,我成功的勸說了釋廚師兄去養雞場工作,也成功的勸說了因為山珍海味吃多了才來當和尚的師兄加入丐幫,挨餓帶來的瘦身效果畢竟更好一些。

在我把寺院裏的人勸說了將近十個時,師父把我叫到了他房裏,我想師父是不是因為我為少林減少了口糧的供應而對我大加讚揚。

我極其興奮的走進師父的房裏,迎上的除了師父慈祥的麵容之外,還有慧忍師叔接近凶神惡煞的臉。

師父還沒有問我話,師叔就對我大喝一聲:“跪下!”

我在心裏不滿的抗議,憑什麼!嘴上卻什麼也不敢說,我假裝聽力不濟依舊站在原地,師叔橫眉冷對的瞪著我,我心想,比眼睛大啊,找騾子去啊。

師父製止了師叔,走到我身邊,俯下身子問我,釋時,你這幾天做什麼了?

我想完了,是不是觸犯了少林的哪條戒律要被師叔嚴懲,我一直不喜歡師叔,原因就在於他懲罰人的方式特別讓人不爽,不是讓人倒立,就是讓人倒馬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