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徐遠銘罰不到款,憂心如焚,並不把這幾個“總隊”警察放在心上,第二天仍然帶著胖子化裝成民工模樣,騎自行車外出巡視,希望今天有所收獲。今天他去的不是昨天那條路,而是換了一個新的方向。遺憾的是他騎了一個多小時的車,腿都有些酸麻了,仍然逮不到一個違章的。胖子開始不滿了,建議道:“組長,開車的突然變得這麼規矩,我們看來是要下崗了,不如回去休息幾天,等他們犯了再來。”正在鬱悶的徐遠銘一聽手下還有心思說出這種半玩笑半認真的話來,氣不打一處來,歇底斯底地吼起來:“跟我繼續往前走,今天逮不到一個就不回家!真是怪事情了,司機的素質這麼怪就提高得如此好了?簡直是不可思議!”他們說完了話,便拐過一道彎路。這時,就聽到前方有人在大聲叫嚷和扯皮。兩人抬眼循聲望去。
噫!?那不是昨天上午遇到的五個“總隊”警察嗎?難道又來跑步了?徐遠銘懷疑這幾個製服一定有問題,他冷靜下來,不急不氣,緩緩前進。當他走到五個“總隊”跟前時,冷不防問道:“你們幾位總隊又跑到這裏來了?嘿嘿。”羅百茂一夥正忙於*迫一個違章司機交“罰款”,司機卻賴在地上死活不肯交,哥幾個已經氣得快要揍人了,也沒注意到有人過來。他們冷不防被這一問,都答不上話來,十雙眼晴一動不動地盯著這兩個有緣的民工。就在他們發愣的那一陣,徐遠銘又說話了:“請幾位掏出證件看一看。”羅百茂覺得這兩個人有些麵熟,正要說些什麼,尚方劍卻搶先發了鏢:“你什麼東西?敢查老子的證件,識相就滾遠點,免得老子動手。他媽的,一個屁民工也想管起老子的事來。”
一慣跋扈的徐遠銘哪裏受得了這種屁話!氣得把手中的自行車往路邊一甩,伸手要去掏自己的衣袋,正要說話。口舌伶俐的尚方劍卻又先罵起來了:“甩什麼甩?不服是嗎鄉巴佬?*娘的,是不是想打架?弟兄們上!”徐遠銘原本打算掏出證件證明自己才是真正的警察,才是這一帶的主宰者,可是他的左手還沒有摸到證件就被這幾個製服你一拳我一腳地揍上了。在一邊的胖子急得大聲喊叫起來:“別打了別打了!是自己人,我們也是警察,是河西支隊的!”
羅百茂急忙製止了自己人粗野行為,並再三賠禮道歉,稱聲都是自已人,誤會了誤會了,還把徐遠銘攙扶起來。別看他書念得不好,但卻是極富有頭腦的人,他已認出這就是自已原來常常偷窺的徐遠銘警官,隻不過昨天今天都化了裝,但不知道他為何化了裝。他說:“不知徐警官這幅打份所為何事?讓我們犯了如此嚴重的錯誤,要不你再打我。”胖子說;“我們深入群眾,化整為零。”徐遠銘叱道:“閉嘴!胡說些什麼?”他盯著羅百茂五人,卻說不出什麼話來。羅百茂怕對方記住自己人的長相,催大家趕快離開。
他們剛轉過身,徐遠銘突然問道:“能看看幾位的證件嗎?”羅百茂道:“算了吧,我們是出來玩的,沒帶證件。改天我到河西支隊請你的客。”為了快點離開這個徐遠銘,他命令道:“跑步---走!一二一,一二一……”
徐遠銘指著正撲撲往前跑的幾個製服嚷嚷起來:“連證件都不給老子看,這幾個很可能是假的,我不會放過你們的!呸!”並示意胖子用對講機呼喊同伴。胖子對著對講機喊了幾聲,沒有回應,就說道:“距離太遠,沒法聯係。”
徐遠銘的話被走得不遠的羅百茂聽到了,他不再喊一二一了,沉思片刻,突然對自己的人低聲喝道:“站住!我們不能就這麼完了,不然煩麻更大。”
“你說怎麼辦?”尚方劍問,顯得有些焦躁。
“我們得如此此地辦。”羅百茂邊比劃著手勢邊低聲地說。
五個製服突然向後一轉,低著頭朝徐遠銘快步走來。徐遠銘正納悶這幾個製服又回來幹什麼?就聽到羅百茂指著徐遠銘大喝一聲:“把這兩個抓起來,我剛剛聯係過了,徐遠銘正在總隊開會,怎麼可能這裏又出現一個?一定是假的!”尚方劍已帶著陳慶平三個把徐和胖子扭住,並強迫他們低下去。徐遠銘急忙解釋:“我是真的徐遠銘,證件就在這呢,請你們再看仔細點。”尚方劍從他口袋中摸出警官證,裝模作樣地看了又看,隨後說道:“假的,連鈔票都可以做假,更何況工作證?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