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一個女人幫一個男人洗澡,那簡直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陰謀。
所以,陌漓被某人當做“夜宵”,給吃了一大頓。
……
某個華燈初上的夜裏。
嚴浚遠找了個時間挑了個好地方,帶著陌漓見父親去。
雍容華貴的200平方包廂裏,嚴騰姿態悠然,卻又凜然十足地坐在那裏。那種商人的淩厲、強大的氣場散發得淋、漓盡致。
而且臉色灰暗,緊繃得像根拉緊的弓一樣,讓人一看見就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
但陌漓沒有被他嚇到,因為她也是見過些世麵的人。
自從三人坐下後,嚴騰的頭就一直側向超大落地觀景窗那邊,一邊喝茶一邊賞夜景,彷佛當陌漓不存在似乎的。
本來這裏倒茶,倒酒,甚至是夾菜都有服務員侍候的。但陌漓讓服務員離開了。
她親自拿起嚴騰喜歡喝的白酒走到他的麵前,禮貌地給他倒酒了,“伯父,之前的事是我不對,不應該突然做那麼突兀的舉動。現在我倍感歉意,特地向你道歉來了。”。雖然她和嚴浚遠是登記了,可一天沒得到嚴騰的支持,她就不好意思喊他爸。
她幫他倒好酒後,拿起自己的杯子,“伯父,我自罰三杯,誠懇地向你道歉。”
陌漓一口氣喝了三杯,因為是高度數白酒,喝的得她咽喉像火燒一樣難受,但她還是忍住了,而且還露出微笑,“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位後輩的錯。”
不過嚴騰卻沒有任何反應的,一口口地喝著精品茶,一點都沒有理會陌漓。
陌漓楞在那裏,有些尷尬。
嚴浚遠馬上把目光投向嚴騰,提醒他,“爸……”
嚴騰把視線收了回來,慢悠悠看著兒子,假裝糊塗,“怎麼了?”
“阿漓在很誠懇地向你道歉。”
他勾了勾唇,神色照樣淡漠,“是嗎?……她這是‘誠摯’向我道歉?我看她壓根就是想借著你的麵子,讓我饒恕她而已。”
嚴浚遠緊緊看他,“爸怎麼可以這麼說?誰都看得出她很誠心。”
“很誠心?……我明明就看不出。”
嚴浚遠臉色微微有些變了,陌漓為了兩人的感情,都已經低聲下氣地來道歉了,父親竟然還一副視而不見的樣子。
他覺得這樣太傷陌漓的心了。
他連忙把陌漓招呼回來,“阿漓,過來。”
陌漓安靜地回望了他一下,眼底有著淡淡的鎮定,示意他先沉一下氣。
她微笑這看向嚴騰,“不知伯父覺得我怎樣才算有誠意?”
嚴騰這才轉過頭來,目光涼涼地掠過她,然後冷冷開口了,“你讓浚遠先出去。”
嚴浚遠馬上緊張開口,“為什麼要我出去?”
嚴騰立即就瞪他,“放心,我不會吃了她的。”
“不行!我不出去!”
嚴騰頓時有點想發怒的苗頭。
陌漓見狀,馬上走到嚴浚遠身旁去了,對他小聲說到,“如果想我好的話,你就先出去一會吧。反正他不看僧麵也看佛麵,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看她眉間裏充滿了堅持,嚴浚遠想了想,站了起來,“有什麼事,隨時叫我,我就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