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循聲望去,一位高大的男人拿著槍,對著眾人,有些發怒,“靠,休個年假來輕鬆一下也碰到凶徒,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那幫人一看,頓時瑟縮了一下。
因為這人是警務處處長,上過新聞接受過訪問,所以他們都認得。
大家見狀,互相打了個眼色,然後一窩蜂地朝著停車場後麵的小路逃跑了。
警務處處長因為離這幫人有些距離,一時也追不上,而且看徐哲渾身是血,知道送他去醫院要緊。
……
醫院清冷的燈光裏,陌漓坐在徐哲的病床旁,神色難受。
徐哲身上的兩處傷都縫了很多針,因為前麵和後背都有傷,所以連睡覺都不能躺著,隻能側著睡。
有時候在一邊側太久了,累得很,想換個方向睡,可稍微一動就牽扯著兩邊傷口的萬道神經,疼得他大汗直流。
她難過地看著他,“對不起,如果不是你因為擔心我而回國的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徐哲因為失血多,麵容很慘白,但還是笑意英俊,“不要把責任攬在身上,現在不是還不知道是誰做的嗎?”
這句話一出口,陌漓的神色就變了,眼底有一種紛雜如羽毛的情緒翻了起來。
因為她覺得這是似乎嚴浚遠做的。
嚴浚遠一直很痛恨徐哲。
他因自己和徐哲在一起的事三番四次地生氣。
今天,他還特意打電話警告她,不要和徐哲在一起,否則,對誰都不好。
而且,嚴浚遠一直派人跟蹤著她。
隻有嚴浚遠知道她和徐哲出去了。
也許,嚴浚遠就是因為她不聽他的話,所以怒火攻心了。那句“對誰都不好”的話,一直在她心頭徘徊。
那些大漢不是說要徐哲的雙手,讓他不要多管閑事嗎。
就是因為徐哲管她和嚴浚遠之間的事了,所以嚴浚遠積壓的怒意爆發了。
所以,結合種種的跡象來看,這事都顯示是嚴浚遠做的。
她的心底忿怒和難受交替上湧,幾乎擠破心口。
因為她也不願意麵對自己心愛的男人,會因為打擊對方而做出這種殘忍的事情。
這樣的嚴浚遠讓她覺得陌生,也讓她很心疼。
她很不想相信,可她又找不到理由去認為是第二個人。
越想,她就越痛苦,眼眶裏隱隱有淚光泛了起來。
病房的門響了。
一會,有人進來了,是一位警察。
“先生,小姐,你好。,我們接到上司的指示,給那個案件錄口供來了。”
陌漓的手心緊了緊,腦子有些空白,一旦警方認定是嚴浚遠指使人做的話,那麼嚴浚遠的聲譽就毀於一旦了。
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然後自作主張地向警員說到,“他說傷口很疼,我要先給他塗點藥,警察先生可以先到外麵等一會嗎?”
“可以。”,警員轉身出去了。
徐哲奇怪看向陌漓,“塗藥?醫生沒給我藥水……你是不是想做些什麼?”
陌漓淒苦地溢出眼淚,緩緩說到,“哲哥,我想求你一件事。”
徐哲馬上開口,“不要哭,有事盡管說。”
她心裏滿是猶豫,很為難出口,“我想……求你……不要……追究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