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裏不怎麼痛快,但夫妻倆還是會維護大家的麵子。
所以,嚴浚遠女婿的身份就這樣硬生生地逼著他倆承認了。
陌漓和嚴浚遠互相看了一眼,心裏浮開笑意。
隨後,三姑六婆們一直說個不停,不斷地問著問那的,熱鬧了一個多小時才離去了。
而嚴浚遠是嚴騰的女婿這事,很快也在全村傳開了。
夫妻倆想把嚴浚遠趕走也不行了,還得假裝樂嗬嗬地高興。
眾人離開了之後,兩人的麵容隨即垂了下來,但又不知如何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隻得找了借口說出去忙一會。
…
嚴浚遠洗嗽完,準備和陌漓吃早餐。
鄰居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陌漓,不好了,你父親挑水不小心摔到了。”
兩人吃了一驚,跟著鄰居到村前的水井去了。
因為這個村子比較偏僻,所以還沒有安裝上自來水,村民們都在自家挖井打水。
家裏沒井的,隻能到村裏的水井去挑水。
而陌漓所住的屋,因為水井的水長期沒飲用過,所以用的水都隻能從水井挑回來去。
兩人去到水井時,嚴騰正坐在旁邊的石凳上捂著腰。
兩人都著急不已,“爸,你怎麼樣?”
嚴騰麵色微微難受,“也沒大事,就是碰痛了一下而已。”
“那就趕緊回去擦些藥油。”
陌漓示意媽媽扶著父親回去。
她看了一眼那擔清水,走了過去打算挑回去。
嚴浚遠一把拉住她,“你別挑。”
“沒關係,桶很小,才幾十斤而已。”
他按住了她拿起扁擔的手,“別說幾十斤,即使幾斤也不許挑。”
“我不挑,誰來挑,我媽她有風濕病腿不好。”
“我來。”
她瞬間想笑,卻又憋住了,“你是高高在上的總裁,總裁挑扁擔,這前所未有的事呢。”
他沒好氣睨了她一下,“為了你,我什麼事沒做過,小豬都照樣扮了,也不差這樣了。”
旁邊的嚴騰夫婦麵色微微變了變。
嚴浚遠拿過陌漓手中的扁擔,就往肩膀放上去。
雖然說挑擔幾十斤的水不是難事,可嚴浚遠從小在豪門長大,哪裏做過這種鄉下粗活,肩膀上除了扛過她之外,一直沒上過任何東西。
而且關鍵是,他忽略了挑擔要平衡的道理。所以剛剛挑起來時,因為不平衡,所以水桶裏的水嚴重地晃了幾下,那條高貴的褲子頓時濕了大半。
陌漓連忙走了過去,“還是我來吧,我小時候來鄉下玩過,這玩意我會。”
“一邊去。”,他的運氣嚴肅又帶著幾分專製。
聰明人無論做什麼,一下子就上手了。所以走了幾步他就找到平衡的感覺,水再也不撒出來了。
隻是峻挺高貴的男人挑著兩桶水,這情形和這落後小村格格不入。
陌漓忽然覺得這畫麵,真是“太美”了…
她不敢看……!
她馬上跟了上去,在他旁邊陪著他走回家裏去。
看著他這個與眾不同的樣子,她忍不住起把手放到他麵前去,學著記者采訪的模樣,“尊敬的嚴大總裁,請問第一次挑扁擔的心情如何?”
嚴浚遠瞅了一下她,“既難受又期待,因為累了今晚可以享受‘腳底按摩’。”
腳底按摩……她想了很久才想起,那次她在他身上、舔雪糕的事。
咳,她頓時把手伸了回去,因為自己搬的石頭砸到腳了。